能说乱离惟有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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簿中内容大都与息再的记忆相同，只有开头多出一条。息再猜，这是玫的抄写历经两代宗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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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小的玫与省中官员赌气，起手抄写的那份，应是前代宗正管理的名籍，已经看不到了；而之后长成少女的她，怀了对赵王的爱，继续抄写，对照的则是新宗正冯天水整理的名籍，如今留存省中，为息再烂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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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掩饰秘密。年轻的宗室子冯天水，与息再同岁，二十多年前，赵王出生前后，他不过是个幼儿，燕国无虑有某人诞生命名，他又怎么会知道呢；即便做了宗正，过去的人与事，只能倚仗前任记录，如果有人刻意隐瞒，除去记录，那么对于天水来说，这条某年某月某月令日无虑复，自然变成一段阴历时间，什么也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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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刻意隐瞒……隐瞒什么呢，残忍如后梁帝，都曾为宗室之中久无新生儿而噩梦上火，鞭打前代宗正，多一个新生的孩子，难道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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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残余文中，有“无虑”二字，是无虑贵族的新生儿，一个降为县侯国的地方，多了一位疏远的宗室子，会威胁到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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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再注视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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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虑□□□□□□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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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写□，是册文蛀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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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文鸢生日：无虑□□□□□□文鸢，小字补为臧氏美人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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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某人，就用虫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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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虑，”息再不自觉地补全，“无虑□氏□□生，子，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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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虑臧氏□□生子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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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虑臧氏夫人生子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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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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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燕人祭小山川，饮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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