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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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手来牵他的小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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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待时诧异，立刻抽手，将文鸢带摔一跤。毳衣敞开，大股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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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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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晏待时屈身，看清她的伤处：“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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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鸢忽然失声痛哭。泪水湿了毳衣，后来连晏待时的腰带也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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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抹着脸，又去牵晏待时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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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待时让她牵，收到一支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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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拿着这个，”文鸢解释，“防身用。”她哭够了，抽抽噎噎的，还是鼓起勇气向晏待时讲真话：她是能下毒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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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救我，还让我跟在你身边，是恩人，但今夜我去找江玉绳了，商量的是想要杀你的事，我真不懂我自己，也不知哪一天会下手。如果我真的恩将仇报了，请恩人用这支箭来了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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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鸢还没说完，就受到晏待时的嘲笑：“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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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闷闷地笑着，一声一声没什么情绪，笑完了坐下。高大的身体环住文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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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鸢的脸红到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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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你不要不放在心上，”她急，“我早已做过这种事情，宫城以南的人中，有一位可称朋友的男子，我将他，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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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待时揭去文鸢腹部的衣服，疼得她咬舌，暂时说不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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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她按压止血，将毳衣上的装饰拔光，撕成几条包扎，又处理了脚背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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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鸢被他来回摆弄，人偶一般。接触时碰到手，晏待时便停下动作，目光定在她身上。文鸢一下想起刚才牵着人家手嚎啕大哭的模样，从颈项红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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