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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来用男子的长发擦净尺刀,一步一拐,上了露台。越近招云榭,哭声便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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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金链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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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青来终于站在招云榭前的阔台上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豫靖侯像欲发的兽,将文鸢圈在身体里,捧着她的脸,摩挲她的唇,不住地催问;文鸢不着寸缕,由他把控着,眼泪打湿双乳,又黏连乌发在肩。到后来,豫靖侯干脆捧着她的脸亲了上去,在喘气的间隙,张开嘴巴,递出一条舌,将她的血痣舔鲜润了,囫囵说着:“我一番周折,来这里保护你。你竟然将金链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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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来在榭前垂着眼,自己问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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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再命羽林搜查露台,除了人血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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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台下有一滩血,阶上有漓漓的血迹,台上的招云榭中又有两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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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莲池浮尸一具。息再仔细查过,对羽林说:“去抓持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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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露台后的小径中又发现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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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再追着血迹,一直走到怒人阙。怒人阙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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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靖侯就躺在阙中,左胁衣物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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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枕靠季休的腿,小声讲话,还给她塞了什么东西。至于息再领羽林闯入怒人阙,吓得他换气出错,呛了一口,咳嗽时,肋下汩汩地淌出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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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息再没有理睬豫靖侯,扬起下巴问季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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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休匍匐到息再脚旁:“大人,受伤的这位可是淮海公主子,西平王子侯。如我们这样的人,卑贱如草芥,互相争斗,争一命存活,是皇帝之恩,牵扯贵子进来,却是在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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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指向怒人阙的另一侧:“是他们持刀伤了豫靖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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