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雍九一个脑袋两个大,他根本请不走这尊大佛,客气说了两句,通通被无视了。
出轨这两个字一出来,雍九什么也顾不得了,连忙上手扯住沈小少爷的胳膊,把人往外面拽。
“还有一个人选……楚泽?”
他就如此不堪吗……但这桩婚事他也是牺牲了的,说到底,谁想联姻啊?不都是为了家族利益吗?
那两人已经走进门里,根本没有要留下来听他说话的意思。
裴令原本任由裴予质牵着自己走,听见这段话之后忽然停下脚步。
裴予质被那双灼灼的目光盯着,只能答道:“母亲。”
过了好一会儿,裴令才开口:“她死了啊,那你很快就要自由了。”
他只好握紧了裴令的手。
盛夏体温
他第一反应是裴予质生气了,但想不通这生的哪门子气。
裴令依然茫然,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无力去思考,但他哥握着他的手突然用力了一些。
两人突然停下。
裴令抱着裴予质的姿势很像小孩讨糖吃的样子,就差晃晃他的胳膊,问一句“到底能不能给我买”。
更何况裴令已经忘记了。
又上了几级台阶,裴令却说:“你是说其他人安全吗?你害怕我去大闹葬礼?”
又是为了他,裴予质心想。
裴予质知道原因,因为他从前太难相处,太难接触,把人推得太远,自以为是对裴令好,却让裴令多了太多委屈。
裴予质错过的那些开诚相见的时间,裴令都和幻觉一起度过了。
……只是羡慕吗?
裴令还在说:“这些话也只有你能听了,不敢让裴予质知道,那毕竟是他亲生母亲。我就怕我一厢情愿,做了他不想看见的事情。”
“你虽然一直都挺好说话的,可也只是我的想象。”裴令语气也低了下去,“如果换成真正的裴予质,或许他根本不愿意听我讲话,更别说一直这么包容地看着我了。”
他在裴令的眼里,冷漠得仿佛陌生人,这算是求仁得仁吗?
可他忌恨的对象,存在于一片虚无。而那片虚无的根源,甚至还是因为他,一切都归咎于他。
回了楼上房间。
裴令愣住了:“这还是白天,你要睡觉?为什么要反锁?”
裴予质将他一步步逼到门边,低头看着他的眼睛。
裴令更加迷茫:“……没关系?不是,你为什么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