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什么事情时总是习惯性的低着头,眼睛盯住一个地方。
周倾可的睫毛很长,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手腕内侧的皮肤柔嫩,那处的淤血已经隐隐透着黑色。
听到哥哥的话后一言不发的愣在原地。
“哥哥”
若不是周倾可的父母对他有恩,周倾可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声音冰冷,周倾可抬起头,彦恒臣的面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完全看不出他冰冷之下的情绪。
周倾可决定先稳住这个大腿,以他现在的瘦弱模样,还有他那偏低的血小板。
屋子里的窗户还开着,屋内气温偏低,周倾可被冻的打了个寒颤。
他穿完睡衣之后,冰冷的视线才移向了周倾可。
但在小命面前脸面是不重要的,他得让彦恒臣的态度软和下来,至少不是这种随时会把他扔掉的冷漠态度。
周倾可走到床边,两只手轻轻捉住了彦恒臣的胳膊。
周倾可观察着彦恒臣的表情,却仍旧窥不破他的情绪,于是周倾可破罐子破摔的坐到了彦恒臣的身边。
既然是杀手,床下面不会藏着各种武器吧?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
他一向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格,于是直接问道:
这句话说完,只要周倾可抬头,就能看到彦恒臣突破伪装的阴冷神色,他的眼神也变得极为恐怖。
是准备再给他下更猛的药吗。
他想若是彦恒臣真的难受,他给他揉一揉会不会好受一些。
周倾可的手腕突然被彦恒臣狠狠抓住,力道大的几乎要捏碎他。
周倾可怕疼,他刚刚收拾自己房间时手腕就在一直隐隐作痛,强忍着收拾完房间已是极限。
彦恒臣甩开他的手,猛的站起身来,好像周倾可一靠近就被恶心的不行。
如果眼神里的杀意能够化成实质,周倾可此刻恐怕已经死了。
彦恒臣这辈子就没对谁容忍度这么高过,若不是他的父母对他有恩,他恨不得扒了周倾可的皮!
“你太过分了!”
彦恒臣指着门,语气不再平淡,里面有明显的怒意,“滚!”
心脏砰砰巨响。
像是被地狱里爬出无数次的恶鬼,死死盯着将要被夺去生命的蝼蚁。
手中的玻璃杯变成了烫手山芋,他不然扔也不敢动,就这么一直举着。
他可怜的手腕上此刻又添了四道清晰可怜的红痕,正在迅速的由红变紫。
周倾可被破碎声惊的回过神,立即扭头就跑,也不顾地上有没有玻璃渣,他呼吸急促,猛烈的呼吸声伴随着被他带起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