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了一眼,卫生间的门还关着。
那是我们和妈妈的合影,那时她还在住院,为了不照到医院的背景,非要从床上下来去窗台边拍照。半身像的合照中,我和池易暄都配合地屈起了膝盖。
又去黑胶唱机下的收藏夹里翻了翻,这些都是他的宝贝,搬家的时候他会连唱机一起运走吗?
don’t know if words can say,
to let you know what you ant to ——
我脚腕一歪差点摔倒,赶忙将唱针拿起来。
“这么开心吗?”
他沉默了两秒,答非所问:“时间有点晚了,我一会儿得工作了。”
“哥,我明天还能过来吗?”
“……明天有事要忙。”
“那么后天呢?”
他沉思着,关上门之前轻声说:
作者有话说:
后天再说,从我哥嘴里说出来等同于后天可以,毕竟他想要拒绝我时不需要费心想借口,真想要拒绝我的话直接两个字:别来。
这不是因为我有耐心,我是怕尾随我哥进家门,被他的邻居们看见会给他惹来不必要的闲言碎语。
夜场还未到最热闹的时刻,我和酒保在吧台后调酒,他问我今晚是不是有什么安排,怎么一直在看时间?
“你刚才还让dj放情歌呢!”酒保冲我挤眉弄眼,“——意哥是不是陷入爱情了?”
眼看快要到十一点了,丢下雪克壶就溜。
楼道间的灯一盏盏亮了起来,我放轻脚步,绕过一个又一个楼梯拐角,最终停在他门前,按响了门铃。
心脏急促地撞击着胸口,我搓搓手,忍不住回头望,差点被害妄想发作,总觉得他的邻居是不是正透过门镜偷偷笑话我。
现在不会再有人来偷看我们了。本来想要问问他在忙什么、或者今天的工作怎么样,但是现在看到他了却说不出口,说什么好像都很煞风景。
“唔……”
“哥。”我压低声音,“你不是想和我做这种事才让我过来的吗?”
好可爱。我忍不住笑了一下,贴到他耳边:“如果你害羞的话,我们把灯关上好不好?”
客厅的照明灯熄灭了,窗口的夜色似乎比室内还要亮,他被我圈在臂间,我去吻他的脸颊,挑逗似的咬一口他的下巴。
尽管我们贴得很近,我却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他始终不扬起脸来看我,目光游移着在我胸口打转,他好像不好意思看我。
池易暄被我推至墙边,细窄的腰被我两只手一捧就握住,隔着光滑的丝绸,我抚摸着他的后背,啄了一下他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