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池易暄一脸怔忪:“不可能。”
他的鼻息沉重起来,直勾勾地盯着我,像在努力从我脸上找破绽,他认为我不敢。
“加急包裹坐的是飞机,明天就能到。”
“填写快递单时我留的是家里的座机号码,你猜猜明天几点能到?”
“你疯了?!”
他踩在一地照片中,咬牙切齿:“撤回!把包裹撤回!”
他一拳毫不留情打中我的下巴,我被打得偏过头去,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摸了摸发麻的下颌,不由自主地笑了两声。
我故作轻松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你打死我吧,打死我你就能去香港了,没人能再阻拦你。”
“为什么?为什么?你非要这么做才会开心?!”
他的眼钉死在我身上,手往后抓,也不管自己抓到什么,高高扬起手腕就要瞄准我,空中却停顿半秒,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制止,准头紧跟着歪斜。
池易暄发了狂,目眦欲裂,撞翻了饮水机,双手又持起一把餐椅。我下意识抬起手臂防御,椅子却只是撞到了我身后的墙上,当即断了条腿。
没再有新的东西飞过来,他手腕一转,动作由扶变为了撑,好像要撑住自己的身体才不至于倒下,空出来的那只手堪堪抬起来,按在腹部下方,五指逐渐蜷起,将衣角抓出一块漩涡。
他的头垂得很低,脖颈弯曲几乎要对折,从他的呼吸声里都能听出痛苦。
为什么每回都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我们总是要掐住对方的脖子,看到彼此都流出鲜血才会感到满足?到底要成长到多少岁我们才会变得冷静、成熟,我们才能够像正常人一样并肩而立,而不是互相伤害。
池易暄猛然抬头,可能我在他那里已经失去了可信度,他如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不管不顾地冲了过来,扑到我身上,冲撞力度之大仿佛要与我同归于尽。
“目前还没有寄。”
“哥,你就再等几年吧,再熬两年就没有人会来气你了。”
他一下就忘记了呼吸,几秒之后才回神。
他瞪大眼,不可思议地说:
我没想到,我的消亡对他来说会是一种威胁。
下一秒他的五官又被激活,张大嘴朝我怒喝:
池易暄眼眶通红像要滴血,隔着衣服的布料我都能够感觉到他的双手在打颤。
“别说了!”
“闭嘴啊!”
他声嘶力竭,再也控制不住,“闭嘴啊!闭嘴!不可以!”手掌失控地挥了过来,想闭上我的嘴,“不行!不行!我让你闭嘴!!”
耳鸣都被我哥揍了出来,恍惚中回想起医生说过的话,其实我一直对她评价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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