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我会伤心。”
池易暄笑了一下,嘴角边漾起一个小小的括弧,好像在说他不相信。
我是他的小狗,他知道我总会向他狂奔而去。可是今天我跑不动了,所以他靠了过来,他抱着我。
我闻到他发梢上的余香,还是过年时妈妈为我们买的香波。
他的手臂松开了我,撕裂了我。脚尖在我这儿无声地掉头,越走越远,变成雨帘下一只孤单的影子,直至与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
搬家时我和我哥收拾出来好几个大纸箱,他的东西居多,光领带就有二十多条,更不用说其他占体积的衣物。我都先等他把他的宝贝放进纸箱,我的衣服则被他塞进箱内缝隙,充当缓震垫。
收拾了一整天,卧室与客厅就这么被我们清空。夕阳西下时瘫坐在客厅的地砖上歇息,我记得刚搬来的那一天,我们也是像这样坐在地上。
池易暄突然笑了一声,我问他在笑什么,他指着我的脚底板说:“脏死。”
“你怎么用手摸脚啊?”我立即怪叫起来。
那时没想过会分开,东西都混到一起。
挂了电话我就去了cici。
一只箱子装衣服,另一只装满了相册,书一样垒高。我感到一阵头重脚轻,手扶在箱子边缘蹲了下来。
他想要我留下来吗?
我赶紧将箱子合上。
听到这句话,我不由得苦笑一声,心想我自欺欺人的水平一向很高。
哥,如果你真想让黄渝把箱子扔了,为什么要在相册外面垫两层气泡膜?
其实我身上已经没有钱了,黄渝一听我在找房,借了我一万应急,还推了我不少中介。我欠了他不少人情,于是又回到了cici。他对我之前提过的下沉市场很感兴趣,想让我打入大学生内部,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帮他和学校社团牵线。
没进去,就在马路对面站着。下午五点来,站到六点多时池易暄出来了。夜幕还未降临,天际线的彩霞如水彩画,他与同事们在写字楼前分别,然后独自朝家的方向走去。
今天他穿着那一套最精贵的西服(是他之前卖东西时留下来的唯一一套高定)。才刚立春,空气泛着凉,他停下来将风衣扣子扣好,才继续往前走。
他那罐发胶我一直都用不来,之前尝试时抠了一坨出来,他看到了往我额前拍了一掌,问我:你抹护发素呢?
新公司的同事们对你好吗?老板有没有一上来就给你分项目?
我陪他走到了小区,穿过宁静的林荫道,陪着他走到了他的门栋前,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大门之后。
你在煮饭吗?还是叫了外卖?今天入职,你会喝红酒庆祝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