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上一世没做好事,现在才摊上我。
“你是我的小猪。”
我抚摸着他嘴角那块暗红色的痂,入睡之前想起了多洛米蒂,突然来了一句没头没脑的:
“什么意思?”
“天鹅和鸭子?那会有生殖隔离。”
“哦,对。”
我要做一只小鸟,只落在他的肩上。
池易暄失业之前,家里的菜大多是我在买,我会在下班路上去菜市场转上一圈,这个时候往往天都黑透了,小商贩们急着收摊,会低价出售剩余的果蔬。
我戴上墨镜,迎着金色的夕阳在车流中穿行。池易暄坐在我身后,手里抱着一颗新鲜的大白菜,另一只手搂过我的腰。
小区的绿化带无人打理,杂草丛生,灌木丛的枯黄枝丫像要划破夜色,只有供人行走的水泥小道旁才有路灯照明。路灯的灯泡小,光线昏暗,照亮不过两、三米,我们肩并着肩,分一对耳机,牵一牵手,踩过的路面明明暗暗。
虽然穿着塑料雨衣,却还是被淋湿大半。回家以后我们一齐冲进厕所,脱得精光、跳进淋浴间,将水龙头使劲往另一边拧,哼着小曲给彼此搓背。洗完澡池易暄会让我坐在小板凳上,他帮我把头发吹干(我懒,从来不吹头,我哥看不惯,说了好几回)。
好、好!一定早点回家!我答应他,骑上电瓶往市中心走。
边吃边听他们聊天,偶尔插两句嘴,很快他们就看了过来。
“可乐鸡翅。”我向他们介绍,“还有青菜、西红柿炒蛋。”我哥今天还往米饭上撒了一点海苔碎。
我“嗯”了一声。
我嘿嘿笑了两声,说还好吧。
午饭时间结束,饭盒还没来得及合上就又抢到了订单。正准备去取客人的奶茶,忽然看到屏幕上跳出了熟悉的店名。
约莫一刻钟后,我将电瓶车停在人行道边的树荫下。韩晓昀正在不远处的奶茶店里收银,门口几个女学生正在扫码支付,他脸上带着笑,自创业以来,他就将头发染回了黑。
“你漏了一杯。”韩晓昀突然开口道。
我拿起吧台上的袋子,走出店门之前回过头对他说:“钱我会还你的。”
·
尽管我有家门钥匙,每次却都要我哥来给我开门。
门推开,他系着围裙,看到我的瞬间就笑开。
池易暄回应着我的亲吻,吻到一半突然说了声“要糊了”,扭头往厨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