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和腿,一把扛到肩上,沉默地爬上楼梯。
秦鸣大概知道你是得了梦游症。近两周,你总是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卧室,面对着泛白的双开冰箱门或者漆黑的液晶电视屏,失了魂一样地固定在地板上。
他不打算告诉你真相。他知道你是多么胆小的一个人。也正是因为这样,他现在才会和你待在这穷乡僻囊里。
烟灰絮絮落下,他稍一偏头就能看见,群山色调深蓝,阴影庞大绵延,像一座巨大的牢笼。
他浓密的鬓发轻轻扎着你,你无知无觉地熟睡着,只有微弱的呼吸声。
由于预约的时间是午后三点,他必须在中午吃完饭之后就开着车载着你过去。
一个小时前,车子轰隆驶过一片空阔的湖,水面泛着粼粼波光,像细碎的钻石。你眼尖,瞧见湖对面一闪而过的马来甘榜(乡村),扭头急切地问他那是什么地方。
之后,车穿过高低起伏的坡地,满眼又是密密麻麻的棕榈树,一切变得没有那么新奇。
即将进到市区,秦鸣拿起了电话,打给住在城北的心理医生。
“是,我们要进市区了。”
十几分钟后,你被秦鸣叫醒。因为没睡饱,皱眉打了他几下,嘟囔着让他不要烦你。
“不去了…唔…要你抱我。”你张开双臂,狡黠地看着他。
“就你敢对我耍小孩脾气。”
秦鸣不放,固执地要抱着你上去。你把头搭到他肩上,双颊红扑扑的,像傍晚的云霞。
那是个漂亮的马来女人,长着乌溜的长发,包裹着纱笼的身材像黑色曼巴蛇。她勾着那个男人的脖颈,把脸迎向他的唇,若无旁人地、热烈地亲吻着,像一页电影海报。
秦鸣无声地笑了笑,低声说下次他出门前也要给你献吻的机会。
马来医生住在四楼,他的诊所室也在四楼。秦鸣抱着你上楼,也不怎么喘气,体力是该死的好。
下了楼,太阳依然暴烈,白晃晃地挂在头顶,好像要把地表上的一切活物都烤干。
有个卖甘蔗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隔着半开的车窗和你搭话。因为他不怎么会说普通话,只能在蹩脚的国语里掺杂上一些英语。
单词和语法被风剪接得支离破碎,语音中有一股亲昵的气味,好像是在挑逗。
“谢谢你,美丽的小姐,祝你旅途愉快。”
秦鸣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啃了甘蔗的三分之一。他把水递到你手里,没问你哪里来的甘蔗,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给你拧开瓶盖。
“我不吃。”
“没有。”秦鸣眼睛只盯着前路,吝啬地不看你。
车子经过一片满是沙石的弃坡,那里长着一棵营养不良的木瓜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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