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了。
她说她会的不多,不会做玻璃,也分辨不出野生的香料,更不是一个特种兵。只能尽己所能地让自己和部落都混得好一点。
阿墨总是半夜里独自走出山洞,坐在洞口听虫鸣。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起来看她望着天空,心里好奇,也就跟了过去,坐到旁边,撞了撞她的胳膊。
她不恼怒,不生气,也没有被打扰的样子。
我说你又看不见,一直这样抬着头,有什么用?她说正是因为看不见,就只能这样听着虫鸣,仰着脑袋,在一片黑暗的世界里,去幻想星星。
虫鸣的聒噪声,落进耳中,就是属于她的星星。
那天也是她最后一次“试探”我。
她哼着歌,不仅有调调,还有词。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好听又易懂。可我唱不出后半段,也哼不出所谓的“思念”。
深夜里,我看不清阿墨的脸。周围一片黑,凉飕飕。只听见她微微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某种叫作失望的情绪。
我听完她的小调,忽然伸手摸在她的脸庞,像阿墨平时摸东西那样去摸她的长相。
微微突起的眼睛,湿漉漉热乎乎的额头,柔软的皮肤,又圆又小的耳朵,耸出来的鼻子,薄厚相当的嘴唇……
脑袋里的幽暗逐渐凝聚出形状。
深棕色的眼睛,苍白的脸色,微微笑着的表情。
还有很少时候才会见她露出的,抿着嘴生气的模样!
一下子,我忽然就明白过来,阿墨的世界长什么样子。
——这些回忆在我脑袋里乱窜,时而是热季的事情,时而是现在丰季的事情,时而有别的族人在,时而又只剩阿墨和我。
头疼得好像快要裂开似的。
我猛然睁开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就像死而复生了一般,撑着身子,抬起头,凝望我掉落下来时的洞口。
很高很高,比我见过的任何树都要高。
我不敢想象我是怎么从那里摔下来,还能活着的。
只记得在跌落前,阿墨嘱咐我出去找咸咸的石头。
那是部落里的必需品,不定期舔一口这种石头,就会没力气和生病。别的部落都是跟更远地方的部落交换,而我们部落却是捡咸石头就行。
阿墨说,很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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