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的粉红,仿佛初春桃枝上娇neng的花骨朵。
婵娟看着她动作娴熟利落,一时搭不上手。
他微微笑着,一直垂眼,盯着她的脸瞧,看了半晌,寻思了半晌,才问:“从前,让阿衡给我系个腰带,阿衡都不肯,今日怎么如此贤惠了,阿衡是怕我会食言?”
说罢,她从婵娟手里接过巾栉,轻轻搁在手背上试了试温度,又举起来,细致轻柔地给他擦脸。
景安在门口通禀,马车预备好了,他抬腿往外走。
“嗯,一路小心”,她应着声,替他掖了掖狐皮领子,“早点回来”。
她站在门口,目送他渐行渐远,直到看着引路的光亮消失,才转身回房,解了狐裘,默默坐到了矮榻上,神思恍惚。
她垂首,看了会儿自己的手指,摇了摇头,叹息一声,“睡不着”,随即抬起眼,对婵娟说:“把东西拿出来罢,我想再做会儿”。
东西重新铺在矮榻上,婵娟板板正正裁好了样子,慢慢搁到她的面前,试探着问她:“是不是息侯又跟您说什么了?”
婵娟一愣,“那不是没几天了”。
“那…”婵娟觑着她的脸se,小心地问:“那…小姐…您是打定了主意…要回去了么?”
“那…您高兴么?”婵娟皱眉,隔着矮几,探身子过去,瞧她的脸。
婵娟半信半疑地跪坐了回来,她嘴里说着高兴,但那笑却极敷衍,看不出半点欢喜的样子。可婵娟不好再说什么了,适时地选择了闭嘴,坐在一旁,静静看她做针线活儿。
婵娟坐了片刻,无所事事,渐渐困意上涌,上眼皮跟下眼皮打起架来。
“不了,奴就在这里趴一会儿”,婵娟困得说话都含糊不清了,泥巴似地趴在矮几上,不消一刻,就睡si过去。等婵娟再一睁眼,窗户上白花花一片。
矮几上油灯将要烧尽了,她还在闷声做活,双眼略微浮肿,脸上带着一抹倦se。
“我不累”
婵娟吃惊不小,立马满眼心疼,“小姐,您的手…”
婵娟再也顾不得腿麻,忙穿鞋下了矮榻,找了金创药来,边敷边掉眼泪,“您瞧着罢,您这手,要是给息侯看着了,息侯是要发火的”。
“怎么瞒得住”,抱怨着敷好了药,婵娟把眼角的泪一抹,说:“您歇着罢,奴来做”。
“息侯又不知道”,婵娟气急,嘴翘得老高。
婵娟没法了,无奈又说:“那您先歇一歇”。
“不是还有十几日么?赶得及,赶得及”,婵娟抢下她手里的东西,半扶半拖着,把人带去了帷帐里歇息。
她哭笑不得,拿食指戳了下婵娟的额头,笑着轻啐一口,“吃里扒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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