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人?”语气平常,云淡风轻。
“并非唯利是图之人?”他像是说着什么天大的笑话,偏首呵呵笑了出来,那声音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低沉又压抑,透着一丝诡异,“阿衡,你还真是对你的父亲一点都不了解啊”。
“你知道你的父亲为了掩盖自己的过失,不惜陷害友人恩人,害得无数人被抄家灭族么?”
“我可怕?”他又笑了笑,“我的可怕恐怕还不及建信侯的万分之一”。
他叹了口气,讪讪摇着头直起腰,又望着屏风上的山水出神许久,才艰难开口道:“阿衡…谁都不是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父母兄弟…骨r0u至亲…我
“我也曾有ai护我的兄长,疼ai我的父母,乖巧的妹妹…可惜…”他没再说下去,而是垂眼看向她,眼神已经变得冷漠疏离。
说完这句话,他转过屏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卧房,只留她一人泡在冷水里。
身子已经冷到麻木,她昏昏yu睡。
这段日子,她实在是累了,忍得辛苦,跟他斗得也辛苦,就这样罢,就这样罢。
“阿衡,你要有了太子,地位才能稳固”
“阿衡,你要懂事”
“阿姐别总是做出一付自己受了很多委屈的样子,真让人作呕”
“阿衡还指望着谁来救你?”
各种声音不停地在脑子里回荡,疯了,这个世界都疯了。
消息递到宦者署,已是三天以后。
“病了?”
他斜靠着凭几,皱眉思索片刻,问:“找大夫看过了么?”
他闭眼,捏了捏眉心,“那好些了么?”声音里透着疲惫。
他登时睁眼,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看向景安,“怎么三天了才来回禀?”
其实,景行一早就派人送了信儿来,只是景安一直压着,不让人告诉他。
景安弓腰垂眼,敛起眸子,不与他对视,故作镇定。
景行火烧眉毛似地等了三天,也熬了三天,终于把他给盼了回来。
他跳下马,就风风火火往内院去,边走边问:“怎么样了?退烧了么?”
他听着景行的话,脚步更快,眉头也皱得更紧了。
“找了大夫来,夫人不肯让大夫瞧病,也不肯吃药”
“可夫人毕竟身份特殊,属下也不敢私自做主,只能等公子视下”
景行等人在房门前驻足,拱手领命。
中常侍没在跟前,景安又恢复了一副悠哉乐哉的神情,满不在乎嘟囔着,“着什么急”。
“这不是传了”,景安一pgu坐在回廊的围栏上,一只脚踩在柱子上。
景安随手掐过回廊旁的一朵红梅乱揪,又望着回廊外的天空,对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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