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一瞬,何金妮竟然与沈要一同沉下脸来。
是沈要抢先开口。
“六小姐,你看过梁延的手。”
萧子窈于是莫名其妙的睇了他一眼。
“看过几次,不过没有仔细看过。”
“那你怎么知道他的手长什么样。”
“我不知道啊。”
萧子窈翻了翻白眼,“谁要去记他的手长什么样?真晦气!”
如此,她方才说罢,便轮到何金妮质问起她来了。
“你既然不知道梁延的手长什么样,又为什么要在此多嘴挑刺,难道就是因为你喜欢压我一头吗?”
萧子窈简直无言,于是便说:“梁延一个养尊处优的少帅,除了当兵以外,从小到大几乎从未吃过任何苦头,所以手自然会养得很好——但是沈要不一样,他是吃过苦的,只有他这样的人才会长出指节宽宽的手型出来。”
话毕,她便一把拽过沈要的手来,只管一瞬不瞬的递到了何金妮的眼前去,说:“喏,不信你自己看。”
可何金妮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沈要便将手抽了回来,然后背到了身后去。
——却不是背到他自己的身后。
而是背到了萧子窈的身后。
他就那么顺理成章的挽上了萧子窈的腰去。
“干嘛给她看?”
沈要一字一顿,“我又不认识她。”
萧子窈一惊,就说:“她是何金妮呀,我们见过好多回了。”
“我知道。”
沈要于是嗯了一声,“但我不认识她。”
他讲话一向不带什么人的礼貌,就只是看心情,像狗,好与坏,都分得清清楚楚。
何金妮一时哑然。
其实,并不觉得有多尴尬。
她顿了顿,就想起方才那一闪而过的一只手——粗糙却宽大颀长,伤疤遍布,骨节粗砺,却只包着薄薄的一层皮,有些红,像是冻伤了的样子。
的确,梁延的手上,也许一定不会生冻疮的罢。
偏她总觉得好像哪里输了一步棋似的,很是委屈,却又落子无悔,所以只好一条路走到黑,嘴硬道:“我看了,他们俩的手的确差不太多的,那就照着沈军长的尺寸来订戒指。”
萧子窈有些惊讶。
“你可当真看清楚了?婚礼一辈子也就那一次,你们到时候请的人肯定不少,倘若戒指不合适、交换的时候戴不上去出了洋相,那又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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