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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磬声笑着点头，鼓励道：“阿湛真厉害， 每个人的名字都记得。”

“没关系，”宋磬声笑着抱了抱他，“我会记得，你忘记的事，我就一遍遍告诉你。想不起来也没关系，觉得陌生也没关系，经历就是经历，不会因为失去记忆就被抹去。”

“当然不会。”宋磬声很有耐心，“我们可以一直开着电视，循环播放我们的照片和录像，你要是不记得我，我就牵着你的手来客厅，一遍遍看，一遍遍回忆，想不起来就将它当作新的记忆。”

时间一晃又是五年。

他只是不记得他们已经在一起很多年了。

宋磬声剥开橘子喂了他一瓣，而后将他的手捉过来晃了晃，“因为时间过去很久很久了，看到了吗？你也老啦。”

宋磬声指了指电视，“我们这一辈子，都在这里啦。”

宋磬声笑了笑，“是啊，一辈子。”

最后的最后，姚湛空在家里闭上了眼睛。

宋慈很孝顺，只要在国内就一定会留在他们身边，孤儿院里的孩子也总是三两成群的来小院里陪他们。

接到电话的宋慈嚎啕大哭，伤心得厉害，反倒是宋磬声出言安慰，“人总是要有这样一天的。”

可道理是道理，宋慈还是无法接受。

他最后握了握姚湛空的手，眼神温柔而缱绻，“别走太快啊，我怕我追不上你。”

宋磬声最后看了他一眼，而后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我们，明天再见。

宋磬声从小世界脱离，刚一睁眼，就看到了正漂浮在虚空中的隋淮之。

时间仿佛就此暂停。

宋磬声凝望着这张熟悉的脸，千言万语都卡在喉间，只能念出一个名字，“淮之……”

在脱离小世界前，宋磬声有过一瞬犹豫。

直到这一刻。

他从熟悉的怀抱里感受到了一切。

在执念消散的那一瞬，他们就回归了本体，共享了所有的记忆和经历，他不是和某一个人共度了一生，是和祂一同走过了四辈子。

祂的胸腔很安静，没有心跳，体温也很冰冷，但宋磬声依然能从无限温柔的怀抱里感受到他无尽的爱意。

天命之子也是有等级的，宋磬声虽然拿到了隋淮之的力量，可并没有继承隋淮之的记忆和能力，但签订契约就不一样了，他们可以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命运共享。

“嗯，”隋淮之温柔地解释道：“如果你愿意签订契约，我们就可以共享彼此的一切，休戚与共，生死相依。哪怕下一个轮回会失去记忆，契约也会牵引着我们尽早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