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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家大宅到了，江凛一下车就被隋家老老少少围拥了过去，宋磬声后退一步，任由人潮将他们隔开。

不管江凛是何想法，他都不打算再装下去了，经过和裴野鹤的一生，他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对爱多了些领悟。

江凛爱他，他也爱江凛。

卧室门突然被推开，从隋家人中脱身的江凛推门而入，神情冷硬，视线却有些闪躲。

宋磬声晃了下转椅，面对向站在门前的江凛，道：“我们可以谈谈吗？”

宋磬声也不急，他看着江凛落荒而逃的背影，甚至有闲心提醒他，“你没带换的内裤。”

洗澡花费不了多长时间，宋磬声看了会文学名着，二十分钟不到，江凛就从浴室出来了。

宋磬声问：“怎么不吹头髮就出来了？”

宋磬声诧异，“谁说我要反对？”

“是啊，”宋磬声道：“你是我男朋友，我未来的丈夫，我的爱人。”

江凛情绪波动很大，他逃避似的后退半步，语气很弱，“那你还……”

他将姿态放得如此之低，低到江凛顷刻间就感到了不忍，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在宋磬声拉着他的手，轻声说自己想要一个解释的机会时，死前遗留的所有痛苦与苦涩，刹那间就淡去了。

宋磬声一看他就觉得心软，加上上辈子的亏欠，他的声音愈发柔和，“是秦筝控制了我，捅你那一刀的，不是我。”

江凛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各种想法混杂，一时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梳理。

也不相信宋磬声会爱他。

宋磬声復活的时候，最后一个来找他不说，连承诺都是假的。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宋磬声怕他，比起另外两个人，他最不讨喜。

是愧疚吗？还是补偿？还是想像上辈子那样哄着他心甘情愿的消失，为别人腾位置？

可他真的很怕一醒来就面对宋磬声失望的眼神，他怕宋磬声期待的另有其人。

“不要想太多，也不要怀疑我，”宋磬声笑容温柔，“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来相爱。”

说完，他就屈膝抵上椅沿，吻住了江凛的唇瓣。

宋磬声刚要起身，却被掐着腰按坐进江凛怀里，江凛扣住他的后脑杓，堪称凶蛮地撬开了他的牙关，将自己的舌头挤了进去。

“声声……”江凛边吻边念他的名字，多年压抑一朝爆发，汹涌的情潮堪称地动山摇。

在这种时刻，做这种回应，无异于火上浇油，江凛怎么可能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