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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的事也在他这句“什么时候有第二次”里， 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不用自证， 也不用解释，江凛一句质疑都没有， 轻易用“男朋友”三个字，代替逝去的人走到了他的身边， 填补了那个空缺不久的位置。

“嗯。”宋磬声随口答应了一声， 而后又在江凛的沉默中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间，空气仿佛一并静了下来，宋磬声望着那双漆黑的眼眸， 再次答应了一声， “嗯。”

他握着宋磬声的手贴向自己的脸，无需适应的时间， 瞬间进入了“男朋友”的身份，“你什么时候回边防？”

距离假期结束还有十天左右，江凛问：“这段时间你住哪？”

江凛问：“那我住哪？”

“不行， 我要和你呆在一起。我们才刚确定身份， 我又失去了记忆，很没有安全感， 所以我要你陪着我。”

“你……”宋磬声不太敢确定地问：“在撒娇吗？”

宋磬声一阵沉默，有点无语，又有点好笑。

“松手。”宋磬声很不自在，可他又不敢动，怕蹭来蹭去蹭出火。

他不习惯江凛的怀抱，正要出声拒绝，就听江凛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以前，是不是总这样抱你？”

是的。

尘封六年的记忆，随着江凛的提起被抚散了尘埃，从过往中冒了头。

想到少年时总腻在一起的场景，宋磬声也找回了一点熟悉的感觉，他不再抗拒，任凭自己被江凛搂住。

他将下颌抵在宋磬声发心蹭了蹭，低垂的视线落在宋磬声拘谨并靠的大腿上，声音低沉悦耳，“有点不公平吧。”

“我们两个人的过去，为什么只有你记得？”一想到他丢失了那么多亲密无间的记忆，他即觉得愤恨懊悔，又觉得吃亏惋惜。可他清楚记忆封闭术是不可逆的，这样的遗忘，注定是他弥补不了的遗憾。

更想知道，你究竟是怎样出事的。

“过去好长，”宋磬声认真道：“以后慢慢说吧。”

时间还早，离了餐厅，宋磬声就和江凛在路边慢悠悠地散着步。

“你真要留在帝都？”宋磬声问。

“可是我明天要去佛罗德。”

宋磬声慢吞吞地补充道：“我要去看阿鹤。”

宋磬声唇角微弯，拿出手机道：“发一下你的身份信息，我买票。”

“那我上楼了，”宋磬声看着站在楼梯口前的江凛，轻声催促道：“你也快点回去休息吧，外面风大。”

玻璃大门内的值班人员以为他忘带了门禁卡，主动将门打开，问道：“请问先生住在哪一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