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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他所看不见的角落才会肆意流淌的思念与痛苦。

他迷迷糊糊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在姚湛空怀里，但从位置就能判断出来：不是人家要抱着他睡， 是他将人挤到只能搂着自己才能睡在床上。

宋磬声人还没醒，良心已经醒了。

可他刚一动， 搭在他腰间的手也动了， 与清醒时候的克制不同， 睡意沉沉下的姚湛空占有欲极强地将他朝自己拉了过来。

宋磬声抬眼就是一张放大的俊脸， 他只要再贴近一厘米就能吻上姚湛空的下巴， 过近的距离让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是啊，”系统理所当然道：“您不是死了吗？正常人维持生命所必要的活动对您来说都是无效的，不用吃饭， 自然也不用呼吸。您体内的能量都是主神提供的。”

系统解释道：“只有第一个世界会这样， 要是成功完成了第一个任务， 拿到天命之子的能量，就可以为宿主重塑身体。”

这其中蕴含的原理太复杂了，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 系统想了想，决定换成方便理解的例子。

宋磬声理解了。

所以它做不到的事情，天命之子可以做到。

人体真的很奇怪，当呼吸是常态时，不用刻意调节就能维持在稳定的频率。但当你意识到自己不用呼吸时，呼吸控制系统就失灵了。

他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问道：“系统，几点了？”

差不多是起床时间了。

他小心地支起身体，从姚湛空怀里退了出去，轻手轻脚地走去浴室洗漱了。

他神情复杂地望着卫生间的门，眼眸深处情绪翻涌，似是隐藏着极为狂烈的风暴。

宋磬声：“您醒了？”

姚湛空笑了笑，从床上坐起便去了浴室。

二人一同出门，原本热闹的公共生活区此时空无一人，小厅的餐桌上却摆着份双人份的早餐，一看就是提前准备好的。

姚湛空开车，他坐副驾驶，清晨淡暖的日光照进车里，气氛温馨得像是一对新婚后一起去上班的夫夫。

昨晚人事部就出公告了，让大家最近提神闭嘴，不该问的别问，不该传的别传，违规议论的人一律请辞。

宋磬声对此毫无所觉，他甚至觉得姚氏的员工对待总裁好像很冷漠。不过这份冷漠对他而言却是自在，宋磬声松了口气，跟着姚湛空从专属电梯直达顶层。

可眼尖的他立刻看到姚湛空身边还跟着个人，一看那身形和打扮就知道是陌生人，林秘书迅速低头，假装忙碌地将手里的资料翻得哗啦作响。

总裁大门开了又关，等林秘确定姚总已经离开之后，这才抬头看向其余两位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