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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磬声皱了皱眉，结合刚才的梦，他莫不是喊了声阿湛？

系统简直要哭，它说：“江凛。”

宋磬声抬手揉了揉眼睛， 刚从梦中醒来的嗓音略带一点沙哑，他决心跳过这次无心之失，轻声道：“先生， 您回来了。”

“什么？”宋磬声决定装傻到底，“我刚才睡着了先生， 如果说了什么冒犯的话， 还请您不要介意。”

姚湛空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情绪好似已经平复了。

宋磬声受宠若惊地接过， 小声道：“谢谢先生。”

倒影中的人想看他又不敢转头， 眼神往侧边瞟了又瞟， 看上去很是苦恼，他习惯性地咬着吸管， 将它咬成扁扁一条后才开始喝果汁，大一些的果肉被滤了出去， 喝到嘴里的全是甘甜的水。

和真正值得在意的事情比起来，他心里的这点恼怒甚至不值一提，何苦因此耽误两人相处的时间。

是什么不重要，姚湛空明显是在找台阶下，宋磬声微微睁大眼，一脸惊喜道：“吃！”

一盒六颗，很快就被吃光了。

剩下几串烤串已经凉了，姚湛空下车将它们扔进了垃圾桶，回来后便着车回了姚园。

姚湛空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一颤动，他目视前方，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我不喜欢。”

系统小声猜测，“姚湛空会不会认为你喜欢，所以才去买的？”

宋磬声自己也没有答案。

掉马是不可能的。

可除了这一点外，他只能想到一条理由：因为觉得“宋念生”是个很合心意的替代品，所以才换了种态度对待他。

宋磬声望向车窗外，看着车流如织的繁华帝都。

科技比之六年前，已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六年前的手机还处于键盘与屏幕各占一半的科技水平，今日一看，手机主体没了键盘，只有一片光洁的屏幕。

他从兜里拿出手机，还没等他找到侧边的开机按钮，触发抬起唤醒功能的手机屏幕就自动亮了，没有设锁的屏幕一划就开，露出安装了不少常用程序的主界面。

可那些软件对他而言都很陌生，即便图标下面显示了小字，可单凭那些意味不明的字，他压根不清楚它们的具体功能。

他看到的第一个软件叫“微型博客”，这个他知道。

简讯。

剩下一些软件他就不认识了，不仅看不懂符号，甚至连底下标注的名称都看不明白。

流畅丝滑的界面和与从前迥异的使用方式，让他在一开始划转屏幕的时候显得有些生涩，像是强行从老年机转换成智能机的老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