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突然的变故也将他拉出了回忆的深渊,宋磬声艰难地喘息着,直到重新掌控了身体,他才睁开了颤抖的眼睫。
视野尽头是无尽碧空,火红的悬日于天际绽放,金黄的日光与缭绕的云雾相缠绕,如同被天神劈砍过的悬崖陡峭惊人,大半车头已探出崖壁,前轮车胎正卡在坠亡线上。
姚湛空不知何时已经下了车,他倚车而站,发丝散乱,金色的瞳眸落向虚无的远方。
他的衬衫本就潮湿,后背还爬满了细汗,崖壁上的秋风如刀子般割在他身上,宋磬声不受控制地发着抖,却还是靠近了姚湛空。
如神又如兽的金瞳不知何时出现了细微的兽化,狭长的瞳孔仿若半闭的地狱之门,那般邪恶诡谲,说出口的话却又极致温和。
不等宋磬声回答,他又道:“等我一下。”
长衣一落,狂风已彻底被阻隔。
“胆子怎么那么小?”他用手帕擦去宋磬声额上的冷汗,躬身靠近,抬手撩起他被风吹乱的额发,细细打量着他的面容,轻柔的语调中透出几分阴鸷,“送你来的人没告诉过你吗?你害怕的时候,一点都不像他。”
他呼吸一滞,来不及反坑就被姚湛空掐住了脖颈。
姚湛空抬手一捞,将裹在大衣里的人揽进了怀里。
宋磬声已经昏迷了,怎么叫也叫不醒,而姚湛空又那么凶残,它真的很害怕自己好不容易復活的宿主被扔下悬崖。
好在对方没往下扔,他只是动作粗暴地将人扔进了后座。
…………
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偏这一处建了座庄园。
闹中取静的占了这么大一块地,折腾半天隻弄了些民间常见的景儿,姚湛空生命里唯一一笔亏损的生意,便是他这处“姚园”。
野花命贱,入土便活,再得几滴雨露,便怒放着生命的鲜活,潦草归潦草,看久了也能品出几分野趣。
姚湛空将车停稳,随手招来一旁等候的管家,将安置宋磬声的活吩咐了下去。
貌美少年仍在昏迷,身上还裹着姚湛空出门前的大衣,管家摸不准事情和自己猜测的是否一样,面露踌躇:“先生,这……”
姚湛空一步已经抬起,听见管家的声音才又回头,但是回了头视线也隻停了一秒,他随意挥了挥手,轻淡一句:“你看着办吧。”
但总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管家抱着怀里没什么份量的宋磬声去了空置的佣人房。
管家将人放到床上,又对一侧的佣人吩咐了几句,说罢便离开了。
他是姚园的管家,只服务于姚湛空,也只会将精力放在姚湛空在意的事情上。
但那并不是醒来的好时机,所以他一直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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