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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许见悠！快起床！你要迟到了！”

卫载抱着ipad看她的课表：“《经济史学视角下的朝代变迁》，是个讲座。”

“我想去！你快点起来！”

她突然意识到，卫载也是这样的，对曾经的许见悠来说是一夜之间，而对卫载来说是穿过漫长悠远的时光。帝王气象与少年心x在她身上共存，这也是卫载的新生。

但没关系，她不必再背负那么多，退后和逃避也就不再罪无可恕。

卫载有些惊讶：“你开窍了啊？”

“写什么内容？”卫载好奇。

“哦，乡土中国。”

她们有一搭没一搭闲话。正好是课间休息，教室里有些嘈杂，许见悠接了热水回来，小口小口地抿，在一片混乱的声音里，她的耳朵突然地捕捉到了一个名字，心跳因此而漏了一拍。

许见悠猛地回过身，看向她：“你说谁？”

“能借我看看吗？”许见悠问向隔壁的这位同学。

“谢谢。”许见悠的声音里有轻微的颤抖。她接过推来的杂志，看见了封面上无b熟悉的那张脸。

“……老师，您为什么以艮山为号呢？”

……

“没事，没事，”许见悠抹掉了眼角的泪，把杂志递还给同学，“只是想到了一些事。”

许见悠冷静得很快，拇指拭过眼角，泪水仿佛从未出现。

她冷声问道：“你想起来了，是不是？”

“别装，我知道许岳遥是你恩师。”卫载抱着手臂冷笑。

“为什么不告诉我？看我犯傻？”

这课是听不下去半点了，许见悠收拾了文具，背上包，悄悄地溜了出去。

“什么怎么说？”卫载不解。

“国号齐，国姓许。”

“齐太祖出身丰州纵山许氏，我知道纵山许和栗县许连了宗，是与你一个许。”

她们一路沉默着，直到进了家门。她们不能在外边有异常的举动，但在家里就没什么关系了。几乎是门阖上的同一时间，卫载压抑着怒气的质问就落了下来：“怎么？你是觉得你们许家的后人倾覆了卫周，所以对我不起吗？”

卫载步步紧b把她b进墙角，抱着臂居高临下地听她讲。许见悠窝在角落里，眼睛落在卫载的腰带上，不敢看她。卫载有些暴躁，指尖轻敲在自己另一边的肘上，频率越来越快，几次想要打断许见悠，但都忍住了，一直到许见悠不再说话。

“嗯。”

“……”许见悠想说这不是什么ai江山还是ai美人的二选一的抉择，但在卫载的注视里讲不出半个字。

怒火一阵一阵地涌，卫载真的很久很久没有生过气了，但此时此刻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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