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 原来沈长策无缘无故要去自首，果然是因为这狐妖。

伏江歪着头听他口无遮拦，可清晏却捉到了他一个词：“这次？”

这嚣张的漱丹竟然又露出为难之se，他瞟了清晏一眼，声音放轻了，话里有些敷衍：“二十年前，这伏江也认识了一个和沈长策一般的朋友，後来······si了。”

漱丹一句话带过那事，一双眼又贼兮兮地观察了清晏，看他神se没有变化，便好似松了口气。清晏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皱眉，只觉得他话里有话。

伏江不知为何想起沈长策身上遍布的伤口。

漱丹听了，张张嘴，却没说话，眼睛往清晏那里飘。

漱丹又笑：“你不是让我少说话麽？”

漱丹又拉扯着脚下的链子，过去抱着清晏的腿，像大狗一样蹭着他：“可我不想说了。”

伏江却道：“可我不过是下凡来玩，又没有g涉。”

伏江实在想不起来：“每次都後悔？”

伏江摇头：“我只是不明白我为何要忘？我只会忘了我不想记得的事。”

像是碍於一仙一妖，他不好发火。可又气不过，便扭头挨着清晏的k脚，不愿看他。

盯着地，不盯着人；步履稳实，从不狼狈；腰脊笔直，不知屈服。如今他倒是有了些人情，但身上的伤却只多不少。我不知其中会什麽因果，但沈长策看你的眼神却有极深的痴态，怕是受到了仙人影响。”

伏江却道：“那是因为他喜欢我，他喜欢我，怎麽我也不对？”

“信神的人喜欢供奉神，不信神的人更喜欢供奉人。供奉人要花更多的心血，你不会害他，可也不会救他。”

清晏却厉声道：“可那人会与他互相扶持，相依白首。而你呢？他为你受伤时，你可会为他伤心？你不为他伤心，便是害他，你为他伤心，就一定会对别人起杀心。无论如何都是逾距，只不过你g涉的人不同罢了。”

他看狐狸一双眼睛盯着他，如鬼火幽明，仿佛也看透了他。

清晏叹道：“那要问天。”

他第一次露出慌忙的神se：“真无趣，我要回去了。”

“你要见她？”漱丹这一笑有些嘲讽，“她就在平福镇，要不我带你去她坟前忏悔？”

这辈子与上辈子毫无关系，那是上辈子的事，就留在上辈子。

方才漱丹说的话似有遮掩，就算别人没发现，清晏却是能够敏感地察觉。

漱丹赶紧道：“也是个三四岁的小孩，放心，不是你那可怜的妹妹。”

漱丹嗤笑，一双眼盯着清晏的眉眼，亮得耀眼：“你看你看，我就是怕你多想，所以才不敢多说。”

漱丹从低处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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