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_无路可逃

到高三这个时间点基础程度还这麽差，补救的可能微乎其微。林文羽藏不住失望的表情，h曜曦瞥她一眼，忽然说：「去跟我妈说你不能教我吧。」

「因为没有用，我学不会的。」

「试都没试过，怎麽可以先放弃？来，我们从第一题一起练习看看吧。」

他绷着脸摇头，咬紧嘴唇时，还残留着些婴儿肥的脸颊不自觉鼓起来。

这一讲没完没了，连考卷都不用检讨了，光是讲解基础观念就花了林文羽大半时间。夜se悄然爬上窗沿，直到y影遮住h曜曦的半边脸庞，她才蓦然发现b约定的试教时间晚了快两小时。

林文羽说了太久的话，声音有些沙哑，开始收拾桌上散落的讲义和试卷，没有问他还愿不愿意让她教。

起身时她忘记脚伤，踩下去才痛得龇牙裂嘴差点跌倒，h曜曦即时伸手，指尖搭着她的手腕，把她扶稳。

只是仓鼠不会有那麽压抑的神情。「抱歉。」

林文羽最後一丝赚到时薪一千五的希望也破灭了，她什麽也没说，只是点点头，轻轻ch0u开手腕，一跛一跛走出房间。

林文羽实在想不出婉转的说词，如实告知後，h母像失去所有力气，瘫在沙发上。

h母打断她：「他堂哥功课那麽好，大家都说他妈妈b较会教，我每次听到都很生气，我知道h曜曦不笨，他只是不够认真而已。」

但这样的强迫，真的能让他变得更好吗？

林文羽吓了一跳，「但是，每天的话对学生的负荷太重了」

林文羽默默闭嘴，h母没有再说什麽，神情疲惫地ch0u出大钞给她，挥手让管家把她送出门。关门前，她又听见h母高八度的斥责声。

後来的每一天，几乎都是这场惨烈试教的重复。

考卷讲义堆积如山，h曜曦闷不吭声照她的引导学概念、做习题，但无论林文羽如何使出浑身解术，他的程度都差到像是故意找碴。

「这题运用的观念我不是讲过了？是哪里又不懂？」

「抱歉，我今天太累口气不好，你哪边不懂，我们再试一次吧。」

「不然我们休息一下吧？」

林文羽气得咬紧牙，又第一百次提醒自己，不能跟高中小孩计较。

h曜曦不自在地退开一些距离，「不知道，看不懂。」

「你不觉得你这样很烦吗？是我妈要你来的，我根本不想跟你学。」

不能、跟高中生、计较！

「你不用休息，我休息一下可以吧。」

她用力伸展一下肩膀，瞥见房里的架子。她一直没有仔细看过，现在走近一看才发现上面摆满栩栩如生的雕刻作品，奔跑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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