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气的小媳妇儿,下一秒便要低头咬人。
宁君哲只觉得无比滑稽,忍不住笑了笑,被流叔一个眼刀吓得立马收回视线,不再嘻嘻。
为了自己的小命,他觉得必须给步竫舟打个预防针:“王爷,属下有伤在身,如果真有什么万一,恐怕会力不从心。”
虽然即便没有伤,他也不见得会尽心尽力。
“怎么?吃药吃得竟连武功也忘了?”
“……”
宁君哲不敢接茬,只能闭上嘴暗自祈祷在弈川流叔回来之前,玖一千万别整出什么幺蛾子。
好在这一天还算平静安全地度过,没了忠心耿耿的两个护卫,宁君哲在步竫舟卧房外守到半夜,终于是熬不住了。
此刻薄云遮月,夜凉如水。
再晚睡的狗也应该休息了。
宁君哲趴在门边轻声喊“王爷”,又把耳朵贴到门扉上,始终不见任何动静,这才静悄悄地伸展着酸痛的身体,争分夺秒回自己的狗窝。
累了一天,本应该沾床就睡,结果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正懊恼怎么回事,窗户边陡然现出一个人影,吓得他本就为数不多的睡意彻底没了。
窗外疏影交错,月色朦胧,宁君哲根本没看清来人是谁,待那人一走,却福至心灵,匆匆忙忙紧跟着出了门。
他害怕跟那人撞上,择了条近道紧赶慢赶总算提前溜进了步竫舟的卧房。
来明王府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进步竫舟的卧房,平时连看上一眼都能被流叔威胁挖眼睛。
因为不清楚里面的格局,他只能就着黯淡的月色,跌跌撞撞摸索到床边,结果伸手一摸,床上压根儿没人。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狗男人估计是起夜了,要一开始就在屋里,说不定他刚进门就被擒住了。
更深露重,步竫舟将身上的衣袍裹了裹,抬脚回卧房。
沿途细碎的屋瓦碰撞声不绝于耳,他隐隐勾唇,若无其事推开门,轻车熟路往床榻走。
四方桌上的茶杯移了位,连屏打开的位置也与离开前有所不同,就连床榻里面的被褥都充实不少。
步竫舟不动声色地靠近,掀开被子外面一角泰然自若躺上去。
昏暗的月色下,丝丝缕缕的白色烟雾逐渐在屋内升腾扩散。
他用内力封住口鼻,紧跟着紧闭的门扉被轻轻推开,一个人影蹑手蹑脚地径直朝这边来。
玖一眼见步竫舟陷入沉睡,缓缓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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