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以为他睡着了,便轻手轻脚了走了上去,叫了两声,道:“主子,主子?”
陈潜缓缓的坐起身来,只问道:“有人来了吗?”
陈潜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忽然问他:“权叔,你还有不长的时间就可以回本族了吧?”
陈潜回头望他,眼角满是笑意:“权叔,这个时间对你来说,实在太长了,娇妻幼儿,终是时常记挂在心的。”
权叔暗暗叹气,在心里安慰自己,有谁不为自己着想?更何况,自己所做的并未伤害到他?
湖内三两个画舫小舟,为了衬景,有人用二胡几近呜咽的声音换上了琵琶的清亮明快,袅袅的哀愁飘在残荷的上空,让陈潜止不住的想这些名门大阀子弟当真时常的吃饱了饭没有事干。
陈潜微微点头一笑:“这里的确清静。”
手指拂上了冰冷的瓷器,瓷杯上几朵迎春花不理季节的变幻迎风而展:“湖里的荷花已败,月公子尽也有如此雅兴?”
陈潜也一笑:“不知是京剧,还是昆曲,又或是民间小调?”
陈潜的心暗暗一沉,远处,有一片残荷被风吹动,水漫上荷边,转眼之间沉了下去,想必已叶归河塘,却笑道:“月兄总不会让我失望的,既如此,我且静候月兄的好戏?”
他端起酒杯,放在陈潜的面前,星眸如湖面上的星光一般银碎乍闪,陈潜心中一沉,握起那只小巧洁白的玉盏,笑了笑:“滋补养颜对我来说,却没有什么用处,不如月兄还是将之留给身边之人还好。”
垂头浅笑之时,那样调笑的脸色,如以前谦谦君子时的温文如玉却不尽相同,陈潜知道阿元远远坐在船头,暗处,也有林嬷嬷暗自守护,却不知为什么,却还是感到心惊,就仿佛一枚光滑美丽的玉蛋常被人握如手中,可乍然有一天晚上,却孵化出一条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