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事闹到了班主任那儿去。
班主任是教数学的,他的为人就跟他在黑板上书写的公式一样严谨,他表示要先去调查一番再下定论。
班主任的调查有了最终结果,他目前正在处理最后一通电话,他似乎向电话那边保证了些什么,通话在一阵轻松的氛围中挂断。
你们也太不让人省心了,他说,打雪仗就打雪仗,怎么玩到后面还急眼了呢?
成欣,你也一直是个听话的孩子,老师能理解你这次来了脾气,但无论如何都不该演变成跟同学互殴,你也反思一下你自己的问题,人家激你一下你就直接发火,做人怎么能没有一点容人之量?你也有责任修复你和同学的关系,对不对?
成欣的眼前出现了一只手。
她一下挥开了它,响亮的声音让整个房间顿时归于悄寂。
“就因为跟你闹着玩儿,罗筱同当天就丢了一只千把块钱的表,人家不仅不吭声,刚才她爸爸还专门打电话过来,说这表不要让小同学赔了,以免伤了和气,反过来瞧瞧你,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像被深埋在水底,水波将外面的光影扭曲得面目全非,传来的声音也变得虚无缥缈,她看不清也听不清,不知道岸上的人是哭是笑。
不要叫家长,不要告诉父亲。
……为什么,是“原谅”?
明明是有把即将落到父亲头上的刀,她飞过去接住了它。
刀刃将双掌割得鲜血淋漓。
不过临走的时候成欣又多问了一句:“我可以换座位吗?”
有只手伸过来,罗筱同按住了她的肩膀:“换走干啥呀?成欣你不会还在怨我吧?”
午休时间的楼梯拐角寂然无声,不待成欣动作,刚才还粘在肩上的手就果断放开。
“没意思极了。”
“永远不会。”
她没能说完,后腰猛地撞在金属护栏上,剧痛瞬间袭遍全身。
“你不会以为,蒋澄星是什么好东西吧?”
“有多少次,我、我们,是当着她的面做的?你不会以为她瞎了眼什么都没看到吧?她在你心里不会跟三岁小孩儿一样无知吧?”
“你知道那天夜里,她站在雪地上看了多久吗?”
“蒋澄星从来不会在乎别人的死活,更何况你算她什么东西。”
卷子上用红笔密密麻麻勾画了很多标记。这次月考成绩仍然没有起色,成欣并不意外。她这段时间的学习状态一直不好,就算坐在课桌前也不一定能看进去多少书,整个人浑浑噩噩,犹如白日梦游。
不过她今天还是和往常一样坐到了舞蹈教室的小角落里。当人们已经习惯了某种事物的存在,它突然消失才是最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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