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巷口撞见少年将最后一把米塞进一个濒死老人的嘴里。
“少年偷粮,是错么?”陈阳问。
“律法规定,盗者当罚。”
一的声音平静。
“粮商守己之财,何错之有?少年救孤,是善;然以盗行之,便是错。”
“可若不盗,那些孩子天亮前就会饿死。”
陈阳的目光落在画面里少年被打肿的脸上,那双眼眸里没有悔意,只有一种近乎倔强的平静。
“粮商仓库里的米,足够全城饥民吃三个月,却任由其在角落发霉,只因为市价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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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守的己之’,本就是灾年囤积居奇赚来的血利,这又算什么对?”
一沉默片刻,画面随之变幻——
朝堂之上,新科状元力谏皇帝开仓放粮,言辞恳切,却被丞相斥为动摇国本。
丞相说:“国库粮仓,是为防北方蛮族突袭的战备,若今日为灾民开仓,他日敌军压境,难道让将士们空腹迎敌?”
“状元忧民,是对,丞相忧国,亦是对。”
一的声音响起。
“立场不同,对错自异,此乃大道运行中的平衡。”
“平衡?”
陈阳笑了。
“灾民死于饥寒,与将士死于无粮,都是死。可灾民的命,在丞相眼中是可以牺牲的小数,将士的命是必须保全的大数。”
“这所谓的对,不过是掌权者为自己的取舍找的注脚。若状元手握兵权,他口中的对,怕就是另一番说辞了。”
他的神念一动,画面再次流转:
战场之上,将军下令焚烧粮草,断绝敌军后路,却明知附近山谷里藏着数百避战的平民。
副将跪地哀求:“将军,火起之后,山谷里的人一个也活不了!”将军拔剑指天:“此战若败,身后千里沃土都将化为焦土,何止数百人?舍小保大,是为大义!”
火光冲天而起,映红了半边天。
“将军的‘大义’,是用无辜者的骨殖铺就的。”
陈阳的声音低沉。
“副将的仁心,在败亡的威胁前,成了妇人之仁。这对错,到底是由结果判定,还是由立场书写?”
一的身影在虚空中微微晃动,似有微光流转:世间万物,本就处在无数取舍之中。
“天道运行,如江河奔涌,难免会冲刷两岸,溺毙虫鱼。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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