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起手中的本子,怒气未消,“你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想的没错吗?”
“我想多了?苏晓筱,你永远都是这样,自以为很敏锐,带着睥睨天下的态度窥探着别人的秘密,还做出一副悲悯的姿态,好像自己是个无所不知的圣人。你对别人的事就这么感兴趣吗?”
踉跄地起了身,从口袋里翻出了一包纸巾递到她面前。
她没有说话,怔怔地看着我。
半晌,她猝然松懈下来,疲软的,瘫倒在我身上。
她哽咽着,把头埋在了我的颈窝处,汗水和泪水瞬间浸透了我的毛孔,像冬天房檐边凝固的冰凌。
三十三、放弃
记忆中,那年的夏天格外反常。
可是,唯独那一年,天气一反常态,热得几乎让人窒息。
那一晚,收工回家的骆爸疲惫地脱掉工服,厂内的高温已让他大汗淋漓,身上沾满了机油的黏腻与汗液的酸腐味。
身体的温度骤然下降。
骆沙爸爸离去后的两个礼拜,骆沙迎来了十岁生日。
她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骆沙身上。
骆沙很早熟,也很刻苦。她知道对母亲唯一的报答,就是倾尽所能取得一个好成绩,在未来的某一天考上一个好大学,毕业后找到一份好工作。
一切都在预期中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直到遇见了陆一铭。
那个她心目中完美无缺的人,那个在下雨天撑伞送她回家的人,那个熬夜帮她讲题给了她无数鼓励的人,也是一个大她十几岁,有着准未婚妻,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人。
夕阳执拗,晒得人恼火。
骆沙却坐得惬意,掸掸手上的灰,蜷起膝盖用无不轻松的口吻说,“这里果然很舒服啊,难怪你和悠悠喜欢来这边。”
她轻轻撞了我一下,“还生气呢啊?”
“晓筱,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我真的很嫉妒你。”
“恩。”
“我有什么好让你嫉妒的?”
震惊地指了指自己,“你确定说的是我吗?”
“你知不知道,我和秦诀用了多长时间才勉强熟悉起来?”她掰起手指头认真地算着,“大概……足足有半年吧,直到你转来前不久,我们俩才单独说过话。”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可是转念又想到,秦诀还不是怪人一个,说话做事全凭心情,不能作数。
“还有张扬,你看他从来不敢和我开玩笑的,可是我记得,他才刚认识你不久时,就可以很自然地开你的玩笑了。”
“总之呢,从小到大遇见的很多人,无论是同学也好,朋友也好,你都能很轻松地和他们打成一片。我知道,这些连你自己都不曾注意,可也正是那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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