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不断的阴雨,悄无声息地过渡成恬淡的秋,那些骤然降温的日子迅疾地舒展开来,所有的声泪俱下仿佛都变得无足轻重,凝汇成时光里一滴浅浅的墨痕。
周一早晨,我刚踏进教室,就远远看到了摆在桌上的酸奶和巧克力。来到位置上,推开椅子坐了下来。拿起面前的巧克力,看向身旁故作镇定的秦诀。
“啊?那个……我早上坐公交车没零钱了,然后,用来换零钱的。”
“车……坏了,改坐公车了。”
秦诀有点尴尬,嘴角不住抽动着。
“没事啊,”我打断了他的话,“你说的没错,我确实霸占了睿诚的教育资源,况且我也说了很过分的话,就当是我们扯平了。”
“那,那我们算是和好了吗?”
我没再理他,抓起桌上的语文书默背起来。
上课的时候,又不自觉地发起了呆。
我开始意识到那些我自以为永恒的东西,其实是多么的易逝。那些愉悦与美好,那些坚如磐石的情感,都有可能会在一夜之间崩坍,变成断壁残垣。
而所谓的破镜重圆,又能否修补心底的裂痕?
“苏晓筱,你说说看,完形填空第四题,答案是什么?”
那句话是这么说的:
时光飞逝,许多人在你的生命中来了又走。
陈狄最终接受了悠悠的道歉,答应不再同张扬计较。
张扬自然是俯首帖耳地答应了。
少了悠悠的陪伴,加上秦诀之前的大发雷霆,我也暗下决心不再逃课。虽然还是会在课上时不时的神游天外,但到底是老实本分了起来。
这天,在途径连接两座教学楼的长廊时,骆沙突然蹲了下去,面色苍白,捂着肚子说不出话来。
她自幼便是宫寒体质,全年四季手脚冰凉,每次来姨妈时都痛到快要昏厥,需要靠吃药挺过去,看了几次中医也没能调理好。
她摆摆手,鬓角处渗漏出细密的汗珠,脸色白得让人心疼。
教室里人不多。
慌乱地翻找着,终于在骆沙桌格的最深处找到了一盒止痛片,却发现已经全部吃光。又打开她的书包,拨开书本仔细搜寻着有没有遗落的药品。
鬼使神差地将它打了开来,发现里面画满了一幅又一幅的铅笔画。
他微笑的样子。
他讲课的样子。
他走路的样子。
是陆一铭。
正想着,手中的本子霍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掘了过去,我一个重心不稳,不慎跌坐在地。
“苏晓筱,你有没有教养,你爸妈没有教育过你,不要偷窥别人的隐私吗?”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气急败坏的样子。
“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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