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夏家的计划,什么羽幸生的宠爱,关她屁事。
现如今和羽幸生谈好了条件,他愿意保这孩子无虞,自己便又能过上吃好喝好晴空万里的日子。
“夏守鹤为何又要进宫见你?”他劈头盖脸就发问。
“他自是说因你怀孕,要送些补品给你,”羽幸生嘴角抽动,“怎么?我宫里的东西不够好么?”
夏绥绥不得不佩服夏守鹤竟然有这本事,把这冰山变成火山。一个三分挑衅,另一个就十足在意。真让人好奇他们到底结下过怎样的梁子。
他伸出手指着她:“我警告你们兄妹,别想搞什么鬼!”
“自己心里有鬼,才觉得别人都有鬼。”
羽幸生一脚踢翻了桌边的凳子,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又把阮儿叫来:“明明兄长可以递话给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要进宫见我?你帮我传话,跟他说不见!有什么补品让人送进来就是,何必我亲自去取!”
夏绥绥倒想好好请教他:这样她还怎么赢得羽幸生的喜欢和信任?
“夏美人,听说几日前圣上去你宫里发了好大脾气,”肖婕妤一脸关切,“你没事吧?切莫被吓到,肚子里的宝宝可受不住。”
夏绥绥取了一罐胭脂,将那晚霞般的瑰丽颜色抹在手背上予众人欣赏:“能有什么事,我这不好好的吗?”
夏绥绥笑而不语——这段日子,她已经习惯后宫逐渐的变化。羽幸生这样“雨露均沾”,但实质性宠幸过的只有她一人,且还留下了皇种。一群女人忽然意识到,圣上不是腰不行,而是对她们真的没感觉,心理失衡可想而知。这阵子多的是对她如何拿下冷淡君王的好奇刺探,亦不乏醋意弥漫的尖刻之语。
“我早知道圣上并不属意于我,”私下里她对夏绥绥说,“毕竟在很早的时候,他就有心上人的。”
“绥绥你那时还小,所以可能忘记了。圣上十四岁的时候,便与旧白城洛氏大小姐洛淇定了亲,”夏佼佼的鹅蛋脸上流露出羡慕的神色,“若不是后来洛淇的祖母洛太君构陷,致使圣上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他俩应该早就结为欢好,成为人人艳羡的一对佳偶。”
鸦翅般浓黑的睫毛微微扇动,掩不住她眼底的失意:“我亦从未见过洛淇,但寻思着,你或许与她长得有那么几分相似吧。所以圣上眷顾你,我也不算惊讶。”
“那洛淇现在在哪儿呢?”夏绥绥问道。
夏佼佼不忍说下去,抽出丝帕捂住嘴,
夏绥绥愕然失声:怎么洛淇与原主一般,也失身于贼人。
她忽然觉得他整个人都闪耀着痴情的光辉。
待镜中那张脸洗净斑斓,她仔仔细细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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