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绥绥一把推开羽幸生:“你要吓死人呀!大半夜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被她推开,他便垂手坐在床边,默默不作声。
他仍是不语。
“圣上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她耐着性子问道。
睡不着你就来扰我清梦?哦不,噩梦。
“有酒吗?”
她冷笑一声:“那日在游船上,圣上不还看着我喝了三杯吗?”
夏绥绥扶着小几,浅笑吟吟:“在掷骰子之前,圣上不就怕了我喝酒么?否则为何替我拦酒?”
她知道少女羞赧的姿态有多诱人。
男子的脸却纹丝不动,双眼若有所思地盯紧手中的酒杯。
殿里的空气都随着这静默沉沉压下来,她能看见羽幸生的脸上阴影愈发的重。
夏绥绥忽然意识到,他这几次与她相见,无非是在测试自己是否有本事再让他动情。凭他的定力,很快就会发现那晚夏绥绥必是借助了别的手段,才能击溃他固若金汤的防线。
羽幸生却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如汉白玉的脸全不染绯色。
手腕被擒住,不得动弹。
那双难见风雨的眸子深处,仿佛有着烧烫的火苗:
他终于明白过来了,将她所有的心机都撕碎了摊在脚下。
字字掷地有声,在夜色幽凉的殿里砸出令人心寒的回响。
“妾身死罪!”桃花眼里渗出珍珠似的泪水,大颗大颗砸在膝上,“妾身只是想要得到圣上的宠爱,这样就再不用受人凌辱!”
她用手背抹掉脸上的泪水,脸上挤出一个悲凉的笑:“圣上可知,我的生母是旧白城洛氏,她在我三岁时便不幸病逝。大主母早就嫉妒父亲偏宠我母亲,于是对我百般刁难折辱,在我十三岁那年甚至逼死了我的贴身侍女香儿。”
“入宫对我来说,是解脱,亦是我新生的开始。不怕圣上看低了我,我是真心想得恩宠,这样来日回府省亲,我能教人刮目相看,不再受他人的奚落欺侮。”
少年帝王究竟是年轻,这是他的第一个骨肉,是在这世上再无亲人的他唯一有血缘的牵系。夏绥绥不信他会伤及这个孩子。
“圣上,”她试探着抱住他的膝盖,“妾身愿与圣上诚心作交换。”
“绥绥真心答应圣上,只要圣上愿意保住这个孩子,绥绥愿意在孩子出生后被废为庶人,再不踏入皇宫。”
夏绥绥咬了咬牙,右手竖起三根指头:“若有违背,我夏绥绥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魂飞魄灭,不入轮回!”
你羽幸生再腹黑攻心,也猜不出自己这知天命的如意算盘。
说罢掷下酒杯,大步便向寝殿门口迈去。
“此时夜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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