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宁问:“就你们两个人去?”
她充满信心,她妈妈一定会答应的,她妈妈是天底下最开明的母亲。
女儿有男朋友了,她十分不是滋味儿,甚至感到妒忌,仿佛准女婿是她的情敌。
她说:“那你俩注意安全。你俩还没那个啥吧?”
咿——好恶心。她起鸡皮。
她问:“那你俩帐怎么算?”
程宁心里得意,她一贯坚持富养女,然而女儿懂事,自发地节俭,她给的钱都花不出去,这真是没办法的事情。
换做往常,管文蓁该感到愧疚了——她妈妈在上课挣钱,她在旅游花钱。她是啃老的米虫,败家的不孝子孙。
她没心没肺地答应:“嗯。”
一番话歪打正着,把管文蓁从另一样顾虑中解放出来——多好的逻辑!哥哥自己赚钱了,愿意给她花,谁也管不着。
哥哥说这次带她坐有卧室的公务机呢。
她周五只有上午有课,如果哥哥周末有空,她就在下午叁点飞往纽约,航行时间约七十分钟,若一切顺利,四点半她已经走出机场,坐上计程车。
周日晚上回村,蓝胜意会来接机——蓝胜意很乐意效劳,一是她们关系好,二是她和管文蓁住一起,只摊个水电网油,实是占了便宜,该还人情,何况管文蓁一个月最多去两次。
他以星期为单位,没法见面的时候,会给管文蓁邮寄礼物,像某种补偿机制。
但反复几次,竟然养成习惯。
管文蓁说:“不知道,还没拆呢。”
她和蓝胜意一个赛一个随便,每周保洁来之前才互帮互助地收拾贵重物品。
这天放了学,又一齐打包到管文蓁家吃晚饭,见衣橱堆迭海量包裹——蓝胜意计划养猫,在花式采购宠物用品——大家就一块儿帮着拆箱,踩纸壳子。
是个包。
贺卡还是那句话:致我的公主。
鹅朋友们平时玩笑也这样叫管文蓁,让别的同学听见,称号就不胫而走,像她有富豪男友的八卦一般,传得许多人都知道。
管文蓁汗颜:“这位弟弟,给你哥哥嫂子一点隐私好吗。”
管文蓁说:“没有,我一直说是长辈朋友家的。”
别人怎么想,管文蓁不是很在乎,她只在意她的鹅朋友们怎么想。
管文蓁从来没说过她爸是“高管”。
但另外叁只鹅的父亲均系金融高管,认为她们朋友的父亲理应如此——不然呢?普通员工吗?普通员工能娶到高校教授吗?不可能吧!管文蓁她妈在百科有自己页面呢,她爸必须是高管!
程宁说:“我也不知道。他成天得罪领导,换过好几个部门,现在好像做风控?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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