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斯加海关的工作人员听说他们从温哥华来,感叹他们有追求,接着听说全程仅陆呈锦一人开车,感叹他有追求得没边儿。
她在酒店翻看手机相册。
她在谷歌挨个检索地名,企图推导他们完整的行迹。但很多地方她经过时觉得不值一提,根本没拍照。
陆呈锦在调整相机参数。
“tok。”他回答。
“grandprairie。”
她从后搂住陆呈锦:“谢谢哥哥。别的景点我可以自己去,但这条路我自己肯定不会来,哥哥也不会再开一次了,所以我们路上看到的所有都是一辈子只看一次的风景。”
“别吧。”她猛地抬头,眉心都皱出竖纹:“我放假你也放假吗?你怎么不用上班?你还是努力工作吧。我暑假要回国呢,你小姨说带我去欧洲玩,我估计考完期末就得回去办签证。”
管文蓁在阿拉斯加玩得起飞时,陆照渊在纽约实习。
他心里不平衡了:人家过得什么日子?他过得什么日子?
从前他觉得很有道理,如今觉得没什么道理,他为什么要卷?他难道在为自己的理想抱负奋斗吗?
谁叫他没妈呢。
去年后妈试管双胞男婴,同步在湾区买下15房产——既然确定要小孩留美,当然越早送出去越好啊,不然不适应歪果文化怎么办呢?
陆照渊这一番苦水先倾诉给他游戏里的师父。
陆照渊沉默,过两天打电话给管文蓁:“…和穷人没有共同语言。”
但此时是凌晨四点,她没睡是因为她阿拉斯加时差没倒过来,陆照渊没睡或许真有要事。
语调似云霄飞车时上时下,显然是喝高了。
“我不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也不是他们最喜欢的儿子,但我没得选!我还能再找个爸找个妈吗?”
管文蓁见缝插针地提问:“你跟你女朋友分了?”
管文蓁忽悠他:“你跟她们不在一条赛道,你是亲戚。”
管文蓁给出建议:“你盘点盘点名下资产,可能会开心些。”
管文蓁也去查账户,默了一会儿说:“二十九。你怎么才二十一?”
“真的吗?”管文蓁冷笑,“我成年可没收到五百万现金。”
人生如戏,他们父子全凭演技。
“我要是不争气,可能就这么多了。这是我的calloption。”
原来陆照渊实习期间搭上一位已入籍的女性朋友,叫刘尼娜,比他年长六岁,在买方做量化分析。
进一步闲聊,尼娜称她是不婚主义,赞成aa,陆照渊大喜,说他也是如此。
尼娜想去大溪地已久,一直没找到满意的旅行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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