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业年级结束中考后，这栋墙体斑驳，长满爬山虎的建筑将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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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归坐在模拟考的考场上，面对题为“人生的意义”的命题作文时，握着笔的手指突然顿了一下，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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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且不说“意义”，单说“人生”这样空洞虚无缥缈的词就已经让他感到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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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他而言，命题作文就是往固定的框架里，塞些枯燥的陈词滥调，他本可以不假思索地“制作”一篇高分作文，但这次在看到题目的瞬间，他便愣住了——人生是有意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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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归捏了捏眉心，似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些，便抬头望向室外。\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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