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传来迟奚祉断断续续的问话,她不愿听,胡乱地一顿敷衍答复。
而后,眼前一黑,她终是听不到男人的声音了。
元知酌梦到了许多,不愿练字时父皇的训斥,她爬上树梢摘风筝碰上宠笑的母后,还有那个骄矜恣肆的少年郎。
他倚在百年的流苏树下,花白盛雪,枝叶重重,风吹娉婷,俊美的少年郎惬意地靠着粗壮的树干,一袭青夜色的圆领袍,身姿颀长,长指间把玩着一只折扇,时不时转动两下。
少年郎对着她轻笑,元知酌想要走近他,只看清了冷白的肤色有一个血痣,转眼便如云烟消散。
再睁眼,只有昏暗的床幔,还有一道凝视着她的视线,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右眼下方也有一颗殷红的痣。
迟奚祉放下手里的古籍,探手伸向床榻上人儿的脸。
还未碰上,遽然,元知酌侧开脸,杏花眸里透露出恶寒,语气凶横,“别碰我!”
男人先是顿住,脸上还未褪去的冷漠沾染上涔凉,他偏没有如元知酌的意,屈指掐住她的下巴,将人拖近,逼迫她看向自己,大拇指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她下巴的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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