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得到认同的商似是感到宽心。她的手将餐巾抓紧,但身体放松了些。必须有足够的理由让她的行为正当化,她才有更强的动机。对在霏云轩成长至今的她来说,师门无疑是最有力的说辞。
“我无意挑起是非。”莫惟明这样说,他接下来要挑起是非了,“你们师门上下,除了你就没个明白人么?对西药忌讳如待魑魅魍魉,敬而远之。可实际上生了病,都知道上诊所瞧大夫是最有效率的。等上药堂抓药,猴年马月才能治好。现在的世道节奏太快,时间就是钱,谁也耽误不得一分一秒。”
“谁说不是呢。平时稍微生个小病,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如临大敌。吹拉弹唱里,就属唱得最折磨人。我倒也没有那么讨厌西药……主要这不是有凉月君在吗?大家也算是照顾他的感情。师父也是。比起咱本土的玩意儿,信不过西药,说是没有作用。”
“嗯。我大概知道你们楼主的情况。她是从小落下的病根,这更适合慢慢去养,西药反而下料太猛,对身体的代谢功能造成负担。”
“我是不太懂那些。”
他们又聊了一阵,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都与日常琐碎有关。闲谈中夹杂几度试探,不过商实在不是个有心眼的人,并未察觉话中的端倪。她并不嫉妒大师姐,只是有着与师父相似的敬仰,但更亲近,缺少对师父的那般敬畏。但这种敬畏也不是一开始就有的,她们从前都情同姐妹,这种阶级感是在回到霏云轩后慢慢出现的。
简直像是……夺取天下的皇帝登基那般。
她并不算最好的老师,但她的性格能管住人,玉衡卿就让她调教新入门的弟子。由此,“对他人进行管教”成了一种下意识的、合理的行为,那么“被管教”也理所应当。在戏楼的工作和闲游时的学习与合作不同,一切都是成体系的,而莫惟明听出云霏在她的只言片语中,恍若一位天生的管理者。阶级感逐渐变得清晰,而无人起疑。
对于师弟,她有上位者天然的优越,被控制在合理范围内。角入门只比她晚一年,却最年长。商是尊师重道、尊老爱幼的人,不至于对角也“颐指气使”。何况对于角能否入门的问题,她和师姐意见不合。考虑到角的背景,宫很担心三位女性的安全,尤其怕师父会因自己的决策后悔。但商更年轻,更……敢冒险?
她看出师父是相当在意拥有吹响埙的、有天赋的人,便顺着云霏的话说。
莫惟明发现,自己准备的有关个人的话题,都没有用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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