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美若天仙的同时竟然这么有深度,还要人怎么活,”向莺语托脸凝视他,手机也不玩了,“笑一个吧,我不活了。”
男人配合地嫣然假笑。
到地方向莺语马仔似的地把他请下车,一进门,她变了脸,恫吓道:“记得吃药,不能偷懒——我还是盯着你吃吧。”
“随便。”喻纯阳上二楼,从冰箱里递出一瓶矿泉水。
“我只喝热水,你快找药吃。”
“药不在这,我不住这,这是个画累了临时躺一躺的地方。”
“完蛋,送错了,”向莺语立刻转身,催促他下楼梯,“走,再出发,好药不怕晚好死不赶早。”
他问:“你觉得我是怎么样的人?”
“你是个艺术家。”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艺术家还能是什么样的人,女人有些预料,也准备了些说辞,口试开始,被抽到的学生老实背诵:“你是那种妖精一样幽深神秘的人。风云变幻到你这儿都水波不兴,你早熟,敏锐,对人类血肉上的一切有直觉的理解,但绝不是那种小心翼翼凄恻的玩偶,任何撩逗一旦变味变得狎邪不尊重,你就立刻感觉出来,不是说你就立刻形于色,你有自己的一套表情姿态与视听语言,摆出来再蠢的人也知道玩砸了。你从不屑执拗他人,也不屑使他人难堪,你能说能笑也很可爱,在人多的场合唱和自如雅俗共赏,没有那种小家子气忸怩作态的自爱自怜。同未琢的天真不同的是,你的热闹,有分寸;你的矜贵,有重量。当你垂下眼皮时,哪怕将你拥入怀中乃至拆吃殆尽我也会感到你异常透明与我隔岸观火。”她发挥得不错,最后一句尤为用力。
“听上去不像艺术家,像末代名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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