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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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李善长咳出一口血痰,“如今能救淮西党的,只有他欧阳伦了。”他望向窗外残月,声音忽然低哑,“今日就算给那滑头当狗,也得把他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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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当时就纳闷,欧阳伦为何答应得如此爽快,看来他早就看清楚我们淮西党成不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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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夫抬著空轿穿过朱雀大街时,更夫正敲过五更。李善长蜷缩在街角阴影里,望著駙马府高墙內透出的灯火,忽然想起洪武元年那个雪夜——他也是这样缩著脖子,在宫门外等了整夜,只为给兄弟们求一道免死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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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伦啊欧阳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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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风水轮流转,该我给你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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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人府內烛影摇红,欧阳伦斜倚在湘妃竹榻上,任由美婢用银签挑著岭南荔枝餵入口中。他指尖摩挲著金怀表,听周保绘声绘色描述通车大典的闹剧,忽然“噗嗤”笑出声:“功德碑刻成『叔造』?这老匹夫怕是连『督』字怎么写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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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周保凑上前,压低声音,“那火车头滑出半丈时,李善长趴在地上像只癩蛤蟆,腰带里掉出的银票全是户部的官印——陛下当时脸都绿了!”欧阳伦懒洋洋抬眼,见下人捧著西洋琉璃碗进来,碗里盛著刚冰镇的酸梅汤,水面还漂著两片新摘的荷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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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愜意间,忽有门房跌跌撞撞跑进来:“启稟駙马爷,韩国公李善长在府外求见!”周保脸色骤变,慌忙起身挡在榻前:“老爷!这老东西怕是来兴师问罪的!通车大典搞成那样,他不找您背锅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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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伦挑眉,將荔枝核吐在玛瑙盘里,发出清脆的“啪”声:“问罪?他淮西党偷工减料的帐本在咱手里,该问罪的是谁?”他屈指叩了叩榻边小几,“去回了他,就说本駙马乏了,改日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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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盏茶工夫,门房又慌慌张张来报:“李、李大人他、他跪在府门前了!”周保惊得打翻琉璃碗,酸梅汤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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