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咯咯响。
原来于子明他爹早就回来了,正在给儿子包扎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划破的伤口。
"先救狗。"王谦按住于德水的肩膀,"杨红民大夫在家不?"
"在!"杜小荷已经跑出去老远,"我去叫他!"
杨红民是屯里的赤脚医生,年轻时在县兽医站干过,主业还真是兽医,不过现在当了赤脚医生,人和牲口的病都能看。
十分钟后,这个驼背老头蹲在于家炕沿上,翻检着黑子的伤口。
"肋骨折了三根,后腰伤口深,右前腿韧带撕裂。"杨红民的手指在黑子身上游走,那狗疼得直哆嗦却不敢咬人,"得缝针,上夹板。"
"能活不?"于子明声音发颤。
杨红民摇摇头:"五成把握。我这有盘尼西林,能防感染,但狗跟人不一样..."
他搓了搓手指,"五块钱,不包活。"
于子明立刻去翻家里的铁皮盒,倒出一堆毛票钢镚。
王谦二话不说,从兜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纸币拍在炕上:"用最好的药。"
杨红民收了钱,从破药箱里取出针线。
黑子缝针时疼得直哼哼,于子明抱着它的头不让它乱动,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怂样。"
王谦嘴上这么说,手却一直按着黑子的后腿,生怕它挣扎崩了线。
包扎完毕,打了针,杨红民又留下几包消炎药:"一天两次化了水喂他,能不能熬过去看造化。"他临走时瞥了眼王谦腰间的侵刀,"小子,狗比人仁义。"
等屋里只剩他们俩,于子明一拳捶在炕桌上:"我他妈饶不了赵老蔫!"
王谦慢慢擦着侵刀:"走。"
"啥?"
"现在就去。"王谦的声音冷得像冰,"趁全屯都知道这事。"
赵老蔫家住在屯东头,三间砖房带个大院,在牙狗屯算阔气的。
王谦和于子明到的时候,院里黑灯瞎火,但屋里亮着油灯,隐约能听见争吵声。
王谦一脚踹开院门,铁皮木门"咣当"一声撞在墙上。
屋里瞬间安静了。
"赵老蔫!"王谦的吼声震得屋檐下的冰溜子"咔嚓"断裂,"滚出来!"
门"吱呀"开了一条缝,赵铁柱探出半个脑袋:"我爹不在..."
王谦一个箭步上前,侵刀"唰"地插在门框上,离赵铁柱的鼻子不到一寸:"再废话,下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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