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明白,家中到了这个地步,和离只是权宜之计。纳兰若是好便好,赵慕回来应当能接受,可若是纳兰真有个三长两短,赵慕知道了,怕是要闹出人命来。
“我只知道她不在狱中。朝廷近年来苛捐杂税名目太多,是否匿税怕也是说不清楚。”舒适表情复杂的摇了摇头,说出心中所想,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匿税高达百万,死八次,灭九族都够了,可陛下手谕只独独罚没家产,还只罚没大房的家产?这显然陛下有心将养心堂摘出去,把欧阳家摘出去。”
“唉,什么家产不家产的,都不及人平平安安的回来。”听到连她这个皇子妃都探不出消息,月清急得红了眼,不知如今到底该如何是好。
“现在皇上在南边巡视,不在宫中,有人就跳出来联系前朝后庭,想要置嫂子于死地。”王蒹葭低声道:“或许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纳兰之事纵使现在看来疑点重重,这宋贵妃发难是因着宋家,这些全在情理之中。可这宋岩当初也是真心实意喜欢纳兰,他总不至于要弄死纳兰,他这一步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想宋岩至今未婚,虽和通房生了两个孩子,但嫡妻的位置至今空着,难道他是为了纳兰?但是他宋家也不会要一个已经成了婚还生了孩子的妇人,舒适怎么也想不明白。
“六皇妃,只要能助夫人脱离险境,渡过难关。”月清看着舒适脸上的犹疑之色,连忙表态道:“我们侯府上下不惜一切,全凭您差遣。”
听她这样说,舒适收敛了一下情绪,让她坐下,道:“你可看过戏?”
“自是看过。”月清点了点头。
“此番情况就好比是一台大戏,已然鸣锣开场。生旦净末丑浓墨重彩,若不让他们粉墨登场,又怎知他们要唱的是哪一出?”舒适抬起茶盏,抿了一口后,“就算我们拆台子,想喝倒彩,也得跟着他们一起承转启合行事,哪能让人家直接看出我们要拆台子,这样戏还没开唱,人家就把我们轰出去了。”
“所以,嫂子是置身入局?”王蒹葭立马就听出了其中玄机。
“你们当兰姐姐是什么人?她可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主。”舒适抬手用手帕擦擦嘴角的水渍,“我家里还有你们赵家的大小姐,她可是师出王家王芙大小姐,你们觉得她会让自己的弟媳身处险境吗?看着吧,这汴京立马要热闹了。”
月清这时才转过弯来,心道:“是啊,怎么就把大小姐忘了。”听舒适说得这么生动,再看她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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