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甚至在护士问“家属关系”时,红着眼圈憋出一句:“我是……她长辈。”
进产房前,蓝归笙抓着他的衣角,看见他鬓角的白发被汗水打湿,露出那道狰狞的烫疤。她突然想起他说“想站在太阳底下”,此刻走廊的应急灯照着他,倒真像是镀了层暖融融的光。
“告诉薄云封……”她喘着气,“我等他。”
顾沉舟重重点头,看着产房门关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下去。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薄云封的电话,背景音里满是汽车急刹的动静。
“归笙怎么样?我被堵在半路,桥塌了……”
“在里面了,”顾沉舟抹了把脸,声音哑得厉害,“你别急,有我在。当年我没护住阿月,这次……我肯定护好她们娘俩。”
窗外的浪渐渐平息,天边泛起鱼肚白。顾沉舟守在产房外,手里攥着那串生锈的钥匙,像是握着什么了不得的承诺。
直到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走廊,产房里传来一声响亮的啼哭,他猛地站起来,腿麻得差点摔倒,脸上却笑开了花,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水光,像落了片清晨的海。
产房的门刚打开一条缝,顾沉舟就抢在护士前迎上去,看见蓝归笙脸色苍白地被推出来,他手忙脚乱地想帮忙扶床沿,又怕碰坏了她似的缩回来,最后只是固执地站在推车左侧——那是离走廊风口最远的位置。
“产妇有点失血,需要静养。”护士叮嘱着,顾沉舟忙不迭点头,转身就往楼下跑,兜里还揣着凌晨出门时抓的零钱。半小时后他提着保温桶回来,里面是用育婴堂嬷嬷教的法子炖的红糖小米粥,米油熬得厚厚的,上面漂着两颗圆润的红枣。
“刚在巷口药铺买的阿胶,磨成粉拌进去了。”他把勺子递到蓝归笙手边,指节上沾着点黑褐色的药渣——是刚才急着赶路,撞翻了药铺的药碾子蹭到的,“嬷嬷说这个补气血,比人参温和。”
蓝归笙刚要开口,怀里的孩子突然哼唧起来,小脸皱成一团。顾沉舟顿时慌了,手在衣襟上蹭了又蹭,才敢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轻轻碰了碰婴儿蜷着的小拳头:“是不是饿了?我……我去问护士要奶粉?”
他转身要走,却被蓝归笙叫住:“你会换尿布吗?”
顾沉舟愣了愣,随即红了脸:“前阵子在育婴堂学过……就是笨手笨脚的,怕弄疼他。”说着还是笨拙地打开旁边的尿布包,先把小被子在腿上摊平,又将自己的袖口卷了三层,才敢接过孩子。他的动作慢得像在拆解精密的钟表,指尖触到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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