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保护我们的。”
后来他才知道,布洛妮娅的父母在一场实验室事故里去世了,连遗体都没找回来。那张合影是她唯一的念想,照片上的男人穿着白大褂,女人抱着扎着扎着辫子的小布洛妮娅,银灰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光。
“那我叫时云-扎伊切克。”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和你一样。”
布洛妮娅当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抱着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哽咽着说:“我们是一家人了,阿云,永远的一家人。”
面条煮好了,盛在两个豁了口的瓷碗里。时云往布洛妮娅的碗里多放了个鸡蛋,是昨天阿姨给的,她总说他们正在长身体,要多吃点好的。
“起床了。”时云把碗放在床头柜上,故意不去看床上的人。
布洛妮娅慢悠悠地坐起来,银灰色的头发歪歪扭扭地垂在肩头。
“帮我梳头。”布洛妮娅把梳子递过来,语气自然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时云接过桃木梳,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耳垂,两个人都顿了一下。他低着头,认真地把她银灰色的头发分成两缕,手指穿过发丝时,能感觉到那种柔软的触感,像揉着一团云。
“要卷得紧一点。”布洛妮娅一边吃一边说着“昨天的散了。”
双罗马卷是孤儿院的阿姨教布洛妮娅梳的,说这样显得更好看。但其实布洛妮娅早就会了,但还是每次都要时云帮忙。七年来,这项清晨的仪式从未间断过,从孤儿院的大通铺到这间顶楼隔间,桃木梳的齿间缠上了银灰色的发丝,像系着一条看不见的线。
时云的动作很熟练,手指灵巧地绕着发丝,用红色的发绳固定住。他记得第一次给她梳头时,笨手笨脚地扯掉了好几根头发,布洛妮娅疼得眼泪直流,却还是攥着他的手说“没关系”。
“好了。”时云把最后一根发绳系成蝴蝶结,时云立马低头几口把自己的早饭解决掉了,抬头时正好对上镜子里她的目光。
布洛妮娅在笑,眼睛弯成月牙,里面清晰地映着他的样子,白色的头发垂在肩头,红与蓝的眼睛里,是她银灰色的双罗马卷。
“阿云真厉害。”她转过身,伸手抚平他皱着的眉头,“比理发店的师傅梳得好。”
时云避开她的手,拿起她的校服外套:“快穿衣服,真的要迟到了。”
布洛妮娅却突然抓住时云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她的指尖很凉,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牛奶瓶,和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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