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小孩都有了

眼睛向后倒去，重新重重陷入床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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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羚又觉得自己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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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因为昨晚宋明栖的一个电话就魂不守舍。不该来接他，不该亲他，不该做亲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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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宋明栖允许、邀请、渴求，他也是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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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混混沌沌地还能过，可他现在可以切肤感受到和宋明栖更深刻的连接，又被迫撕扯开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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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羚读过一些书，虽然读的并不通透，但足够他诊断自己，他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了。宋明栖令他动摇，让他觉得一年一茬的杜鹃，或许真的值得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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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攥了一下胸前的拨片，好像触碰一个任意门，耳畔的喧嚣如潮水般灌入，他重新回到自己肮脏又逼仄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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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鱼从鱼池里跃了出来，掉在地上翻着白眼，鱼嘴一下一下努动着，又被一只粗糙的手抓起来，随手扔回浑浊的水池中，掀起一小片带着腥气的水浪，结束了它短暂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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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羚后退一步避开地上摔得稀烂的西红柿，让菜场老板选一块最小的里脊肉包起来，又说：“那边的黄心菜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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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老板漠然地把塑料袋递过去：“选这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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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羚的视线就定在更远的那摊上面：“我就问那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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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菜不卖噻，都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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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点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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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老板打量了他一眼，又看到他背后跟着的眼巴巴的男孩。眼瞅着也快收摊，她摆摆手：“算了算了，你都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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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羚道了谢，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他喊了声：“赵喜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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