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不是有电击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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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头这样放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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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宋明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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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羚恐怕是烧糊涂了，说他扮女人很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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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被一个有犯罪心理倾向的人夸赞应该是一件挺毛骨悚然的事，但偏偏周羚现在很脆弱，他不看他，好像在害羞，宋明栖反而觉得这样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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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内特盖普尔有一项研究，相较于母语，使用外语会使人们得出更宽松的道德评判，产生距离感。”宋明栖笑了笑，“用广南话会让你觉得承认起来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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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羚不知道怎么解释，他的头歪向一边完全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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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一动不动，睡得很安稳，并没有进入那个什么快动眼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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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烧药真是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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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栖脸上的笑意缓慢消失，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了他一会，眉眼松下来小孩一样，额头也会往他掌心凑。这样一个人，会杀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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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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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行干得越久，见得越多，就会发现世界上最深的深渊不是马里亚纳海沟，而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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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结合案发现场的情况来看，门锁没有遭到破坏，要让一个女性主动为一个男性打开家门，要么他有一个可信赖的身份，要么他有一幅让人很有好感的面容。而现在的周羚轻而易举地令他放松戒备。这正是可怕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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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栖立刻将自己拉回客观的位置，在确认周羚不会醒来之后，宋明栖悄无声息地走到鞋架边翻找，可是那个来自福利院的信封不见了，最下面一层的旧纸盒里只有一堆旧物，其中有一把木梳，雕着牵牛花，感觉像女人用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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