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别用手,用嘴

就属于这类人，而且在他一番挑剔打量以后，大概率又要发表一些自以为怜悯的高谈阔论，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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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栖解开袖扣，向上挽了两道：“光吃泡面不行。我给你削个苹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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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为腿痛，还是觉得可笑，周羚没有出言阻止，他的视线跟着宋明栖，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拿起苹果走到水池边，然后用指尖小心翼翼拧开锈迹斑驳的水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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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阀太紧，宋明栖一下开过了头，水流哗啦一声冲出来，水表的指针忽地打向右侧。每一度都在周羚心里自动换算成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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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着嘴唇忍了一会，没忍住：“开得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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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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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栖小心翼翼调整了水流。水池边有一个红色的塑料蓄水桶，墙角不知道为什么冒出来一截裸露的水管正在持续缓慢地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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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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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施工的时候铲漏了。”周羚坦然地说，人羞于在境况相近的人那里表现得不体面，可在阶级资本相差巨大的人面前，反而就没什么顾虑了，“我只能修到这个程度，现在这样可以冲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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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栖了然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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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模作样，周羚想。像宋明栖这样的人，应该用不了一分钟就会受不了地跑出这间地下室，大口呼吸干净新鲜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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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宋明栖的洁癖似乎引申到了苹果上，两分钟后他还站在那里反复清洗。\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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