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写信表达我的仰慕

，而且其实你买个30块钱的回来，自己吞30我也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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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里有对这个行业的偏见，以及微不可查的轻蔑。但周羚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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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两瓣嘴唇线条分明，开开合合间声音好像变得空荡。周羚看着他那张摆出高高在上神情的脸，脑子里闪过几天前在宋明栖的电脑里，看到的那个word文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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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封正在拟写的信件，寄往广南监狱，收件人是吴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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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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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再次写信表达我的仰慕，您所做的是一场完美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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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是您出狱的日子。在此之前希望您可以允许我和您见一面，我想当面倾诉我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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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周羚的眼神蓦地冰冷，手指指节泛白，攥紧了手机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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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栖立刻噤声，正准备悄悄往藏有电击器的抽屉挪动几步，周羚忽然垂下头，抄起工具箱，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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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宋明栖的手机收到了红包被接收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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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刚刚故意刺激周羚的反应来看，可能是年岁渐长，他比胡凯反馈的情况要稳定不少，至少拥有一定的情绪控制能力，而且应答自如，是个思维敏捷却不外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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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凶手留下的现场往往是井然有序的，克制的。这与矿业家属楼的现场照片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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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栖只是短暂疑惑了一会，很快便告诉自己不应该过早下结论。因为人性是复杂的，也有不少罪犯在日常生活中是热心的邻居、和蔼的父亲、温柔的丈夫，只有面对会引起他神经质的特定类型时，才会呈现出歇斯底里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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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栖是男人，自然不是矿业家属楼案凶犯的目标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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