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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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忆不再作声，还好灯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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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间的醋意被隐匿在了昏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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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该怎么形容香气：“雪松跟冷杉混合的后调，闻起来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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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不惯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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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习惯了。”在画展庆功宴上第一次见面时，觉得他整个人都是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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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亦手中的易拉罐里只剩最后一点果酒，问她还想不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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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忆摇头，暂时不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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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亦将罐底那几口喝光，拿起自己那罐，接着说道：“你身上的香水跟以前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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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换了柑橘香。”钟忆没想到他能闻出细微差别，“你觉得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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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以前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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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涂过香水就会坐他怀里，前调的甜味直沁入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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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十多秒，两人都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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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亦不疾不徐喝着第二罐荔枝酒，度数太低，像在喝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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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少喝果汁，她让尝的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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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不是让你婚礼别留遗憾？有任何想问我的，在婚前都问了，哪怕是问我上一段联姻的事。我不会觉得你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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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那么多干什么？问了难受的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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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问就能过得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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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忆本是不打算问的，最终开口：“你带她回去，见了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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