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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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亦本能攥住她手腕：“慢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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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八度，喝不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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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忆半开玩笑道，“说不定喝醉了，我就什么都原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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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眼神对望了数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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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的玩笑话何尝不是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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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亦说：“不用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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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大多数心结已解开，只是因为相处少才显得疏离。住一起后或许不用半年，芥蒂就会解决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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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还有，那就是他的责任了，他会想办法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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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忆微微仰头，又连喝两口：“其实，你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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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酒无感，把剩下的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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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亦将自己的果酒放在茶几上，接过她的那罐慢慢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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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变了？”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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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忆关了客厅所有灯，从院子里透进来的光足够看清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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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盘腿坐进沙发，整个人陷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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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的味道变了。”她早就想问他，“什么时候换的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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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眼睛适应了骤然暗下的光线，周时亦看她：“没用香水。可能姜伯定制的留香凝露就是这个味。”他自己闻惯了，早闻不出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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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什么香味？”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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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跟你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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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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