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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十月上旬,田间余下一片稻杆桩子,坝边垒起高高的稻草垛儿,秋收进了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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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白颈毛的瘦鸭子,在田里搜吃下了几粒秕谷,扭塞着身子滑进了河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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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儿横跨河沟前后,几根圆木并在一起潦草而成的木桥上路过一道清瘦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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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子里范家大哥儿背着个细竹条密编的背篓,手里紧着把石抢,从山里回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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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刚过了木桥,埋在地里给冬葵苗拔杂草的妇人老远便好事儿的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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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景,你回来的可真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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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景没应话,但仰起了些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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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见他不搭腔也不恼,接着道:“你家里来媒人了,你晓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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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媒人收拾的怪精神,像是外头来的咧,定是瞧中你给说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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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景听这话望了一眼自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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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句不晓得,话毕,也没同妇人多说,不紧不慢的往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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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家的单扇院门没关,一窝细毛的小黄鸡崽儿跳上门槛,跟着毛羽油亮的老母鸡从院子里跑了出来,正在篱笆边上啄虫子吃,叽叽咕咕跑的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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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景上山前这窝鸡还在老母鸡屁股底下没破壳儿,日子倒是好混,这厢竟都能四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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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瞧了两眼,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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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景在灶屋门外的圆木凳儿上放下背篓和石枪,就听见堂屋里传出了一道耳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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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户人家呐,姓康,在望水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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