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只能归于他在江湖之中很少感受到像好友对他这样纯粹的善意，所以才会这样感动，这样心如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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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里暗暗发誓，等他打败了第一剑，他就回来陪着好友慢慢地开当铺和酒楼，怀抱着这样雀跃又欣喜的期待，他却在骑马回去见师父的路上被早年间结了仇的人袭杀，他的仇人似乎拧成了一股绳，要将他杀死在这荒僻的山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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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仗着武功高强，平时行事也快意恩仇，袭杀他的人了解他，于是他中了埋伏便再难走脱，几乎要了他命的那一剑贯穿了他心口 ，也斩碎了那个精致的算盘，檀木金珠有的融在他血肉里，有的落在他的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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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他命不该绝，哪怕濒死也总算逃脱，吊着最后一口气回了山谷，师父说他伤得太重，心脉几乎都废了，只能用奇珍异药养着，重塑之后也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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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生不如死，重塑的痛苦让他恨不得拿把刀将自己斩了痛快，每次他疼得恨不得放弃的时候，总感觉好友好像在他耳边说话，算盘拨弄哗啦有声，偶尔的梦境里，他梦到那灯火之下的静谧湖面，还有从湖中跃出、身披霞光的那尾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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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死，他答应过，他要回去陪人开当铺和酒楼，那尾小鱼武力平平，他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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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咬着牙和着血熬过心脉重塑的痛苦 他知道，应该去鄞州找第一剑，他应该去完成他幼时就有的夙愿，可在时隔一年踏出山谷后，他一瞬间觉得和第一剑比试好像很重要，但又好像......没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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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心口，那把精致的小算盘早就随着那一场恶战而消失，但他有些想念那把算盘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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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做了决定，先去儋州见一见那个让人操心的金鲤，然后再转道去鄞州和第一剑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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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驾着马，一边疾驰一边想，卖卖惨，说不定他还能再捞一把和原先一样的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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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就是一尾心软的小鱼，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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